求醫?她不是之前也被人下毒了嗎?難道她又是被楚庭奕用毒控制了?一想到這點他心狂跳,想起她臨走時看向他那無辜而悲涼的眼神,想起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一個激靈,象突然被什麼撞了一下,莫非自己誤會她了?也許自己真的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心急如焚,一個箭步衝出去,不知道還能不能追上,他一定要問清楚她,他要她親口回答他,他不能這樣讓她不明不白地離開他。楓黎說得對,這中間可能有誤會。—————————————————————————————————————“穿衣服?”他沙啞了聲音。我靜靜地靠在一邊,不理他,我想在不想穿了,我冷冷得看著他。“不要這樣看我——”他再吼。今天他吼了我很多次。我依然冷冷的看著他,一副人盡可夫的模樣。不這樣看他,難道要我含情似水地看他,難道要我感恩戴德地看著他?:離憂亭他看我這個樣子,不再吼,也不再說話,拿起衣服套在我的身上。然後他自己默默換了自己的衣服。我閉上眼睛,不再言語,這個時候到很想千軍萬馬跑過來,然後我走出去讓他們踏死踩死算了。最好踏得粉身碎骨,什麼都不剩。他在他自己的臉上塗了點東西,然後又在我臉上塗了點東西,我沒能看到自己的臉的變化,但他的臉已經變得黑乎乎,加上那套粗糙的衣服,他把眼中的精華斂去,他顯得平凡了很多,就入一個普通的百姓一樣,一點都看不出這個就是楚庭奕。“到哪了?”他問車伕。“就在前面,快到了。”“出去”,我依言走了出去,因為我不想再讓他那雙手碰到我,但真得很痛,全身都是痛。走出去的時候,車伕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聽到這樣的呻吟聲,打鬧聲,撕打聲,喘息聲,任何一個正常的男子都會有反應。他有什麼反應我不想去看。就在走出去的當兒,一輛普通的馬車奔了過來,楚庭奕夾著我跳了過去,兩輛馬車立刻朝不同方向賓士,一路上這樣交換了很多次。我想他們就算一路跟著來,都不會找得到我們。一個星期後,我們回到了天鷹國。在這個星期內,我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我的臉已經消腫,但脖子上,身上的淤青還沒有消退,他那一巴掌不似打在我臉上,更似打在我心裡。也許這次回來後睡的地方又是地板了,那更好,我碰都不想他碰我一下。得知皇上安全回宮,天宇和太后還有群臣都喜出望外地在門外迎接。當我從天宇身邊經過的時候,他關切地問:“脖子上的上怎麼回事?”我搖搖頭茫然地從他的身邊經過,也許這裡也只有他的眼光才會落在我的身上,即使我低著頭走路,他也能發現我的異樣,也能看出我的傷,身上的傷他看到了,那心裡的傷呢?“站住——”她向我喝,聲音不大,但極具威懾力。“居然看到哀家都不下跪?你眼中還有沒有哀家?”我冷冷得看著她,不發一言,有本事她就拉我出去砍了,砍了更好。“母后,你先消氣,她受了傷,然後又病得有點糊里糊塗,過一會我要她親自向你賠禮道歉,彆氣壞身體。”楚庭奕在一旁打圓場,天宇也在旁說好話。我也懶得理他們嘴裡說什麼,想要我賠禮道歉,下一輩子吧!錯,下輩子我也不會向她道歉。我還以為以後要睡地板呢?沒想到還是有龍床睡,因為自回來那天起,楚庭奕就沒有再踏進他的寢室一步,似乎這裡已經被我霸佔了。嫌我髒吧,覺得我不配吧!我這種女人只配他在馬車上凌辱,不值得他再珍惜,那更好。我一個人靜靜呆在這房子足足一個月,也足足不分晝夜睡了一個月,他也足足一個月沒有來,我也嘗試過想出去,但門口的守衛總是無時無刻像柱子一樣站立在外面,終於在一個深夜我崩潰了。我發瘋似的對侍衛說:“告訴你們的王,如果他再將我囚在房中,明天他會見到一具屍體。”結果侍衛連忙瘋跑著去找他去了,不久就飛一樣地跑了回來,從這個深夜開始,我終於可以脫離這裡,他允許我出去,但是後面總是跟著幾個傢伙,我知道這些都是大內高手。他依然沒有出現。但我要的東西可以實現了。我也曾想,如果我像今天這樣以死相逼,要他放我出宮,他是否肯答應?既然他那麼厭惡我,為何還不肯放我離開,讓我自由?既然我已經不值得他珍惜,就讓我去做一個女奴吧,也總好過現在。即使他剛才不答應我的要求,我也不會死的,死了依然還是這樣的輪迴,何必呢?我只是去賭一把,沒想到賭贏了。一直囚在裡面根本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看到到處張燈結綵,燈籠在飄動,我才驚覺就快要過年了。“還有多少天就過年了?”“後天,”後面的侍衛恭恭敬敬地答。一年了就快過去了,新的一年又會怎樣?怎麼沒有喜悅的感覺,怎麼看不到希望?我靠在一棵大樹上,沒有人知道一個囚在房裡一個月的人,對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