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後,把他散落在地上的外袍撿起來遞給赤裸著上身的他。“我就是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沒有別的女人年輕,也沒有別的女人溫柔,更沒有其他女人那樣讓你銷魂,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普通地人,我已經滿足了你所有的好奇心,也讓你有了報復的快感,現在請你穿好衣服離開,我不想我的風兒看到你,這樣她會很難堪。”我一邊說,一邊環顧四周看看有什麼需要整理。他並沒有接過我手上的袍子,我只得再次將衣服遞給他,然後就開始匆忙地收拾凌亂的床,我不能讓風兒睡在如此骯髒的床上,我不能讓風兒發現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竟然木然地接過我遞給他的外袍,但接過後卻沒穿起來,當我將床上所有用品都放進桶裡準備一次性清洗乾淨時,他依然是裸露著結實的胸膛看著我。“你覺得很骯髒?”他的聲音冷冷地傳來,唇角勾起殘酷的笑,我沒有回答他,我也冷冷地看著他。“莫非你覺得很乾淨?請你馬上穿好衣裳離開,我的風兒就快要回來了。”“你那麼害怕讓她知道?”“你究竟走不走?”我突然吼他,不知道為什麼情緒在瞬間失控,我真的好想將他拖出去,永遠看不見他,永遠聽不到他的聲音,這樣心就不會那樣屈辱痛苦。他沒有再說話,拿起衣服悉悉索索地穿了起來,穿好後就獨自出去了,他走後我繼續開始收拾房間,我似乎已經變得麻木了,我做完一切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做。等了很久風兒都沒有回來,我又重新將床抹了一次,直到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力氣。直到暮色籠罩整個冷宮,我才聽到叮噹的鐵鏈聲,不知道為什麼心抽緊了一下,她會不會聽到什麼?她會不會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我慌得手開始冒汗。她一進來朝我甜甜一笑說:“娘,風兒今天發現了一朵很漂亮的花,這見朵花有好幾種顏色,我明天帶你出去瞧瞧好嗎?”她興奮地對我說,眼睛亮晶晶的,天真而爛漫,我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好,明天娘跟風兒一起去看看。”我輕輕撫摸著她的發,她乖巧地倒在我的懷中,臉上綻放著幸福的笑容。“風兒,身上還疼嗎?”“不疼了,他這一腳其實不重,你忘了風兒身懷絕技嗎?”她已經懂得安慰我,她已經懂得讓我放寬心。寒冷的夜我娘倆就這樣依偎在一起,彼此溫暖著,彼此依靠著。我也以為自己夠堅強,以為我為了風兒能忍受所有的苦痛,但我卻發現我不行,我真的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一種屈辱,是一種痛苦,瀚暮的出現,他的暴行,幾乎顛覆了了我所有生的意志,我幾次拿起刀子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想要了斷一切,但每次刀子即將劃下去的時候,我就會看見風兒堅強而蒼白的笑臉,我就會看見她被鐵鏈捆綁著的雙腳,手還是軟了下來。我開始做噩夢,夢中總是瀚暮將我壓在身下的片段,我在半夜驚醒的時候,滿頭大汗,而風兒睜大眼睛擔憂地看著我:“娘,你是不是想起父皇了?要不風兒彈無憂曲給娘聽?”她的聲音真好聽,如天籟一般在寂靜的夜迴盪。我撫摸著她的髮絲,她真是一個好孩子,但她又怎麼知道無憂曲就是我的噩夢?我以為他只是會來一次,但沒想到他來的次數卻越來越頻繁,恐慌到了極點許是麻木了,他來的時候都會將風兒趕得遠遠的,看著風兒離開的背影,看著她回眸時的哀傷,我覺得很悲涼,真的很想哭,真的很想緊緊摟住她。他也如瀚驍那樣叫我顏兒,他的聲音慢慢地也如他一樣低沉醇厚,他的手一如既往的溫柔,他的手臂一如既往地有力,他的懷抱也如此溫暖,我真的以為是瀚驍回來了,我想念他了,我緊緊地摟著他,我積極地回應他,我嬌喘連連,他氣喘吁吁,但當我看清楚那張臉時,當我看到他迷亂的雙眼時,我的頭腦一片空白,羞愧得無地自容,我怎麼可以將他當作是瀚驍?怎麼會這樣?我慌亂地穿衣服,茫然地梳理頭髮,我低下頭找鞋子。“你在幹什麼?”我弄出的聲音可能驚擾到他,他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我,我臉色蒼白地看著他,我怎麼會將他當作是瀚驍?他是惡魔。“剛才不是好好地嗎?現在又是為什麼?”他問我,他看我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有恨但也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在裡面。“你離開,你趕緊離開,我不想看見你。”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試圖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我甚至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他突然用手勾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我扭頭不看,他卻蠻橫地要我直視著他,在我正想要再次扭開頭時,他的手緊緊箍住我的頭吻了下來,瘋狂而肆意,直到吻到那血腥味越來越濃他才鬆口。“原來顏兒的吻是甜的。”他笑著對我說,雙眼閃過異樣的神采。“你滾——滾——”我對著他怒吼,我很想讓自己麻木得一點感覺都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