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外,來到這些荒山野嶺,羊腸小路就幾乎是人跡罕見,想找一個人來砍我都難,但越是這樣,我的心情越好,我終於逃脫了,只要能離開天牢,只要能離開狄國,即使他給我吃了藥,我依然感覺到開心,由衷的開心,我可以利用兩個月的時候擊退滄軍,我也可以利用兩個月的時間尋找解藥,說不定讓我遇到神醫,給我解了毒,那我就不用怕他了,未來一切的是好的,即使現在天地一片灰暗,但我相信明天的太陽照舊升起。只是狄陌他一定很恨我,他一定恨我離開都不跟他說一聲,他一定怨我,怨我臨走都不見他一面,那就讓他恨我讓他怨我吧。如果恨我怨我能讓他忘記我,那我也就無怨無悔了。雖然馬兒飛快,雖然我騎術很好,但我總覺得還要很久很久都去不到瀚國的軍營,還要很久很久都看不見娘。許是心裡焦急,心越急,揚起韁繩的手就更加用力。等我出現在瀚軍軍營的時候已經疲憊不堪,也許支撐著我的是對孃的思念,對國家安危的牽掛。遠遠看到瀚國的守衛,我心情複雜得很,想見娘,討厭見瀚暮,想見滄祁,但害怕與之相見,心情忐忑。守衛計程車兵幫幫我去稟告,坐在馬上的我看著廣闊的大地心潮澎湃,滄祁就是在離我不遠地方駐紮,現在我離他竟然這麼近了,我已經能感受到他霸道的氣息,他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嗎?他如果知道我被狄國的人擄走,他會擔心我嗎?“王,請你現在立刻過去。”士兵過來對我說。其實我真的很不願意見他,我真的很恨他,但我卻不得不與他並肩作戰,讓我的心難受到極點。我跳下馬,牽著馬兒往軍營的方向走去。現在夕陽的餘暉灑在這一片大地上,金燦燦的一片,很壯美。無論哪裡的軍營都是一樣,都有挺拔的男兒,響亮地口號,帶汗的臉龐,堅毅的眼。遠處站著一個人,柔和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冷硬的輪廓多了一絲柔和。他靜靜立於天地間,一動不動,但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美,如果他那一劍不是擊碎了我的心,如果他壓著的身體不是我娘,也許我們會是好兄妹,會是並肩作戰的好戰友。“逃脫了?”他問我,語氣中已經沒有以往的冷硬,隱隱還帶點關心,但這一絲一縷的關心隨著他雙眸逐漸變冷而消失不見,如風吹葉走,了無痕跡。“我福大之人,自有神庇佑。”我冷冷地他說。“我從不信鬼神,我只信自己的雙手與及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