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一直以為滄祁是他的心腹,想不到他一直養虎為患。這次不但可以聯合狄軍攻陷瀚國的帝都,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將皇上的兵力消減,一點一點將他的皇權架空,到時滄軍獨大,我隱藏身後的兵力與之聯合,兵力之強大,必定無堅不摧,到時他是江山易主,風雲變色也指日可待。我現在就等一個時機,等一個名正言順的時機,如果這個時機等不到,這一役後,我自己製造一個,總之這個皇位我志在必得,這個天下捨我其誰?我不信還有人比我更適合坐上這個位置,而他不配。很快滄祁回到京城,雖然並不是很願意,但他卻沒有抗旨熟輕熟重他還是能分得清楚,但從他酸楚的眼睛,陰沉的臉,我知道他內心的掙扎與矛盾,但這些痛苦都是他應得的,因為他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這輩子註定要痛苦,但自己何嘗不是這樣?滄祁領兵出征,我在京城操控著一切,暗中我拉攏群臣,秘密招兵買馬,一點又一點地擴大自己的勢力。但狄國似乎比我國還要迫切,不停地催促我軍對瀚國發動攻擊,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派人去探查,結果一無所獲。戰爭的號角響起後,我就時刻關注戰場上的一切,戰爭的態勢按我預想的那樣順利進行著,在戰場上滄祁一點都不含糊,攻陷了瀚國一個又一個城池,他不愧是悍將,只是一回到戰場,他就絕不手軟,也許男女私情在戰功中會顯得涉小而不值一提。狄陌,狄仁帶領的雄師也驍勇善戰,給我軍強有力的支援,兩軍緊密合作,戰線不斷向前推移。當兩軍分別攻到瀚國的鄴城,羌城的時候,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激動緊張,這兩座城池一破,瀚國一定元氣大傷,此時瀚暮終於按捺不住,領軍來守城,但瀚暮實在太大膽,竟然敢將她帶到軍營中,他就不怕天下人悠悠之口?也許我軍可以抓住這一點大作文章,聰明如滄祁,他不會放過這個攻擊敵國的機會。滄祁奉命出征的同時,我知道她也回來了,並且就住在將軍府,現在我與她又近在咫尺,我那已在稍微平靜的心,再次欣起波瀾,我要不要現在把她捉回來?她本來就是我的,我這不叫搶,不叫奪,更不是偷,我只是帶她回家,帶她回到她本來應該呆的地方,我不應該感到內疚,我不應該覺得對不起滄祁,從一開始就是他搶了我的女人,內疚的應該是他們,羞愧的人應該是他們。想到這點,我氣沖沖地出門,但一踏出門檻,看著門前威武的獅子,我竟然又猶豫了,因為我無法忽略滄祁的感受,我想一鼓作氣衝到將軍府,但卻再也邁不出一步。滄祁從小到大都不近女色,這麼多年,我看他在軍營裡寂寞,送了不少女人給他,他都拒絕了,剛開始我還真以為他不行,如果是這樣,怎樣對得起死去的娘,?直到我用計讓他要了一個女人後,我才知道他不是不行,而是不想要。那次他大發雷霆,回來後還狠狠地打了我一拳,我覺得甚是冤枉,我做好事,送女人給他享用,到頭居然還要捱打,都不知他腦子怎麼想的?我曾笑著對他說:“如果你大婚之前,不積累點經驗,到時不懂如何洞心怎麼辦?莫不成要你娘子教你?到時你顏面何存?”他自嘲地笑笑:“這些事情無師自通,到時反覆實踐幾次就會融會慣通,何必急在一時,如若有一天她問我為何經驗如此豐富,我還不知道怎麼答呢?難不成我跟她說,為了給你一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我提前實踐了無數次?”他的話讓我將嘴裡一口茶都吐了出來,想起往昔的事情,總是禁不住笑了出來,他是我童年唯一亮色,也是——如今他如此絕然地將她留在身邊,一定是很在乎她?要不也不會不惜破壞我們的兄弟之情,我要怎樣做?奪不是,不奪又不甘心,我該怎麼辦?算了,只不過區區一個女人罷了,何苦如此?我再次退了回來,長長嘆了一口氣,為何偏偏愛上同一個女人?明明說放手,為什麼晚上輾轉反側後又後悔?明明說區區一個女子,為何擾亂思緒?只要兩人不在軍營裡偷情,只要滄祁回到京城,我可以放任她在外面一段時間,她玩倦了我等著她歸家,只要滄祁領命去攻打瀚國,我就不信他們是不決裂?我的心依然是矛盾,我一方面勸自己放手,一方面說這個女人水性楊花,言而無信,不值得我付出真心,但為什麼自己的內心總是希望他們能破裂,總是希望她不用我的搶奪,主動回到我身邊?我問自己,如果她回來,我是否介意她與滄祁的過往,心一陣揪痛,原來我還是那樣的介意,但我還是不捨得她,為何要是滄祁?換了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如此猶豫,如此掙扎。戰爭進行得如火如茶的時候,我竟然想不到她居然離開將軍府,直奔軍營,她的離去,讓我知道她與滄祁在戰場上一定會避無可避,隔著國仇家恨,也許我與滄祁最終都會與她失之交臂,心隨著她的遠去而下覺,我感覺她離我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