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我如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你離開吧,不要打擾我現在的生活,我現在過得很好,雖然瀚驍已經死了,但他活在我心中,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他,而你雖然還活著,但在我心中已經死了,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就是你做再多的事情你已經不可能走進我的心中,你可聽明白?”我一字一頓地說著。他痛楚萬分地看著我,沒了言語。“聽明白你就下山吧,你我的過去我就當發了一場夢,並且走一場噩夢,夢醒了你在我心目中不留一點痕跡。”“顏兒,不要這樣,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多疑,是我不肯相信你,求你再給一次機會給我。”“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重頭來過,我與你就不行。”我依然冷冷地說。“真的不肯給一個機會給離嗎?顏兒——”“不肯——”聽到我的話,他面如死灰。但無論我怎樣絕然對他,無論我怎樣冰冷地對他,他都不肯離去,甚至還在旁邊搭建了一間茅屋。我笑笑,總有一天他會知難而退的。自此我一離開,庵堂總是多了一些東西,有一次我回來發現多了一床新被子,但我把它扔到了外面。後來床上又多了幾套新的衣服,我也把它扔回給他,他笑笑,然後從地上拾起來,不發一言。但即該如此,他還是不氣餒,趁我不留意放一些米給我,甚至幫我把庵堂的破洞修補好,但我不想領他的情,我還是把他修好的洞給捅破了,從此後他再也不敢做這種事情了。他知道我不喜歡他來打擾我,所以很多時候只是靜靜地看著我不說話,不干擾我,但瀚暮的到來,讓他整個人變得焦急暴躁,也讓我成了被他們搶奪的物品,我很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我甚至天天想著逃離這裡,逃離他們,他們的存在讓我尷尬,他們的存在讓我覺得痛苦。對瀚暮我說不出是什麼情感,很複雜,我恨他殺了瀚驍,但同時我也同情他,憐憫他,兩年的相處,兩人的關係又讓我尷尬痛苦萬分。看見他在風雨中淋著雨,我不忍,躺在床上,聽到狄離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著外面呼呼的風聲,時而炸開的響雷,我竟然一夜無眠。我曾經無數次對自己說,這個男人就算是死在我腳下,我都不會看他一眼,但為什麼——發現他病得如此嚴重的時候,看到他蒼白的臉龐時,我竟然做不到冷漠,做不到無視,摸著他滾燙的身子,我竟然心中一顫。他昏迷不醒,迷迷糊糊中,他不停地喊我的名宇,甚至又哭又鬧,看到心中又酸又澀又恨,百般滋味在心頭,很難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