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了過去,狠狠地朝他背部擊了一掌,他身體一個踉蹌,但卻死也不肯鬆口,死也不肯槍手,我憤怒得說不出話來,他居然當著我的面吻顏兒,我狠狠地朝他再拍了一掌,他沒有擋我,這一掌擊打在他身上,發出了一聲悶響,他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我一把將顏兒拉到身邊,警惕地看著他。他臉很紅,突然一口鮮血就從嘴裡噴了出來,他用手擦了一下,但血依然絲絲縷縷地流著,他的臉變得異常蒼白。她帶恨看著他,他帶著歉疚看著她。“對不起顏兒——離只是太想你了,太想你了。”他沙啞了聲音,哀傷地看著她,她朝他搖頭,我從他眼裡看到讓人窒息的絕望,最後他絕望地轉身離開,腳步輕浮,似乎隨時要倒下來,她什麼都不說,但臉色也很白,她衝了回庵 堂,將門關上,就不再出來。我獨自站在天地中,不短簡該如何是好,我去拍她的門,她沒有開門,也沒有應答。第二天,我看見他出現。第三天,我也沒有看見他。就是第四天,我還是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不會是那兩掌把他打死了吧?雖然威怒下,出手是重,但應該不致命。我還是忍不住走了進去,發現裡面已經空無一人,碗筷已經有微微的塵,他竟然走了?番外卷 人生百態:029:直面(瀚暮)他居然離開了,這讓我很意外,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放手。是她眼中的恨刺痛了他?是她臉上的痛苦讓他所有意志在瞬間崩潰?我不知道,但我感覺我的身邊少了一匹狼在虎視眈眈,有他在我吃不飽,睡不安寢,整天擔心吊膽,如果兩個人要選一個人退出,那寧願是他,情場也如戰場一樣殘忍,最後只有一個屹立在天地間,誰都想倒下的是自己的對手。但即使他離開了,我也沒有信心得到顏兒的心,只是感覺阻力少了一點,要得到她的心,我覺得比攻城掠池還要難,一想到這一點心就會變得浮躁、焦慮。這幾天顏兒也變得很少說話,有時坐著一個要,我告訴她他已經離開的時候,她笑了,笑得如花般絢爛,她喃喃地說:“他終於走了,他終於走了,我也解脫了。”她的笑容是那樣的明媚,但我卻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過得很平靜,沒有爭吵,也沒有身體的接觸,偶爾我會賴在她那裡吃一頓飯,但晚上她絕對不允許我留在她的庵堂過夜。我以為她是覺得庵堂是清靜地不宜褻瀆,我叫她儲我的,我那裡比她的庵 堂不要舒適,不要光亮,但她拒絕了,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臥在她的床上就是不肯起來,她見我不走,轉身就走,走得那樣絕然,這讓我生氣,我將她拽過來,拉到身下,但她卻以死相逼,那一刻我感到全身無力,我不知道我不能怎麼做?整個人茫然了。這是一種很無力的感覺,我覺得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即使我恨努力地去做,但也未必能得償所願,我勸過自己放棄,就靜靜地看著她,靜靜地拌著她老,不必再去強求,不必強迫她愛上自己,但我總是做不到。我總渴望她回眸對我笑,我渴望她像一個普通的女人那樣對撒一下驕,等著我去寵愛,等我給她支撐,但我發現她什麼都不需要,我不知道我在她生命中究竟扮演什麼角色?是如一粒塵土那樣輕微,抑或只是一個匆匆過客,不曾讓她的心起過漣漪?又或者只給她帶來痛苦,從來沒有絲毫甜蜜。雖我努力剋制,雖讓自己放開胸懷,但無人的夜晚,胸膛還是止不住痛了一次又一次,我低吟出場,因為太痛。我不知道好怕心是不是真的如她的眼睛那樣平靜無波,不起一絲波瀾?我也不知道現在的生活是否是她想要過的,她總是說一套,但心裡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顏兒她真的想這樣過一輩子嗎?有些時候我了民在想,如果我不殺了他,她是否會幸福很多很多?但起碼也不會在這個古庵過一生,想起這些,心中總是黯然。我買了一些菜的種子回來,我們開墾多了一塊地,兩人一起努力做同一樣事情,我覺得很幸福,我看到她頭頂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輕柔地用袖子幫她擦拭,但她總是拒絕,那躲閃的眼神,讓我黯然神傷,但我總是在她不經意的時候,用衣袖輕輕拂過,是那樣的溫柔,我想呵護她,想疼她,但她總是無奈地看著我,似乎我做的一切都是多餘的。其實我很希望她也能這樣擦拭我額上的汗,如普通的夫妻那樣,但簡單的願望對我來說是一個奢侈,我只能在寂靜的夜想象著她溫柔地對我笑,溫柔 地幫我擦拭,來慰藉一下痛苦而孤寂的心靈。當綠油油的菜苗冒出來的時候,我竟然覺得很興奮,這是我們共同努力的成果,那綠油油的菜苗是那樣的富有生機,讓我對生活充滿了希望。我還在我的茅屋前後種滿了鮮花,其實我對花這種東西,並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我知道她喜歡,我希望能吸引她駐足觀賞,我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她的身上,只為博得她回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