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是,瀚暮正好坐在滄祁的前方,我上去坐的時候必須打滄祁身邊過,這讓我無來由的緊張,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緊張,緊張得手腳發冷,連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後邁開腳步往前方走,打滄祁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把頭壓得更低,只希望他沒有看到我,只希望他被眼前的美酒吸引住。“皇妹,你以前膽子不是很大的嗎?怎麼嫁為人妻後變得如此羞澀,看來是四王爺管教有方,烈馬也有馴服的一天。”瀚暮朗聲而笑,聲音帶著寵溺,不得不佩服他做戲一流。“國主你過獎了,得此賢妻是本王的福分,王妃又怎會死烈馬呢?”滄天涵也不差,說謊倒也是一套套的。“王爺你倒沒有說錯,我這個皇妹能歌善舞,吹唱彈奏癢癢精通,王爺你可要好好疼她。”“有這樣的嬌妻,我當然是疼都還來不及,瀚王你就放心吧,不過她能歌善舞我倒不知道,還從沒有這等耳福與眼福。。”“是嗎?風兒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已經為人妻一年,竟然還沒有為你的夫君唱個曲,這可說不過去?”瀚暮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讓我氣惱。“王府中的歌姬、舞姬一大推,每一個都比御風好,所以御風就不便獻醜了。”“是嗎?御風的技藝在我們瀚國可以說舉世無雙,無人能出其右,但想不到滄國人才輩出,就連王府的一些歌姬、舞姬都超過我家御風,讓人佩服、”這死男人說來說去,不就是像我當眾表演?我早知道他是不安好心的,他來滄國的就是準備來羞辱我的,他還真夠狠毒,居然想趕盡殺絕,連一天好日子都不讓我國?我無比怨毒地看了他一眼,但他卻當做沒有看到,依然優雅無比地喝著酒。“國主你再這樣說,本王就更加忐忑不安了。”雖然滄天涵話是這樣說,但他的表情哪裡有意思惶恐?“不過朕也很久沒有聽過皇妹彈琴了,著實懷念。”他閉上眼睛,似乎在懷念過去,那陶醉的表情,虛假的話語,氣得我說不出話來,他說那麼多不就是要我彈一曲給他們聽嗎?不就是想讓我在他們面前如一個歌姬哪般吟唱,如一位舞姬那樣舞動嗎?“聽瀚王這樣說,朕也真的想一飽耳福呀,就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福氣?”滄國的皇上聽到瀚暮這樣說,也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似乎從我身上能找到寶物一樣。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怎樣?“既然皇上你想聽,皇兄你也想重溫一下風兒的琴音,那御風就獻醜了。”我此話一出,掌聲雷動,歡呼聲也起,滄天涵將目光投向我,臉上看不到任何喜悅與興奮的表情,而滄祁我卻一直不敢看,我怕我看了自己會腳軟。我呼了一口氣,然後昂著頭向中間走去,正在彈唱的歌姬識趣地走開了。我低眉信手細細彈,時而如兒女竊竊私語,如風吹欲動柳絮飄飛,時而如百年啾啾歸巢,鳳凰傲然盤旋,不久琴音一轉如勇士奔赴戰場奮勇殺敵,金戈鐵馬,血染戰袍,擂鼓鎮天,天高海闊馬兒嘶。我一曲罷了,所有人似乎呆了一樣,都定定地看著,忘了較好,忘了發應,滄天涵看我眼神更是複雜難懂,我朝眾人淡淡一笑,迎著各種目光優雅無比地回到座位。只是依然不敢去看滄祁。“初聞如細雨斜千樓,復若飛瀑落萬仞。潺緩婉轉兮同流水,悠揚飄忽兮似浮雲,果然是好曲,看來本王錯過了很長時間了。”滄天涵不無感嘆地說,只是當中又有多少是真心話?“王爺現在知道也不遲,畢竟你們在一起的日子還很長。”滄暮含笑地說,此時他真的如一個溫情脈脈的好兄長,好得讓人羨慕,但世人又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苦楚?我與他的日子很長?才不呢?過了今晚我們依然是各走各路,我在心中冷笑。“你娘叫你彈得?”瀚暮壓低聲音問我,聲音小得只有我才能聽到。“是,又怎樣?”“該死,她一次都不肯彈給我聽。”他臉色不是很好,帶著不甘,帶著憤恨。“你難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嗎?”“什麼原因?”他黝黑的眸子帶著渴求。“原因是你不配,這個世界上只有父皇才有資格聽娘彈琴。而你?我娘眼尾都不回瞧你一下,因為你只是一個卑鄙小人,娘怎會將你放在心上。”我看到他的臉色突變,眼眸瞬間盛滿了怒火,似乎要將整座大殿燒成廢墟。“瀚御風,如果你想你娘過得好點,對我說話就客氣點,否則我會將對你的怨恨十倍送給你娘、”他又狠又絕的說、“你敢。”我的聲音雖小,但卻凌厲,我們靠的很近,沒有人看到我們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人知道我們此刻正是刀光劍影,劍拔弩張,當轉過臉對著眾人的時候,我們的臉上又都帶著甜甜的笑,一副讓人羨慕的不得了的兄妹敘情圖。他果然很,剛彈完沒多久,他又想盡千方百計要我拋頭露面在大庭廣眾中如舞姬一樣當眾人舞動,我麻木了,舞完一曲又一曲,臉上帶著攝魂勾魄的小。等我舞完,我看見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