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可以那麼早回來,想躺回自己的床罷了,不過算了,床上有了你那難聞的味道,我會燻得睡不著。”漠風邊說邊站起來,正眼都不敢看七寂一眼,因為他剛才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居然想去摸一下她的臉頰,甚至想俯下身子品嚐她那粉色唇瓣的甘甜。雖然漠風很快地躺在地上,但七寂這一晚都沒有睡著,她總是感覺有一把刀在自己背後晃著,她害怕她一不留神就會被漠風宰了,而漠風也沒有睡好,他一直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想摸一下她的臉頰?“過兩天我會再去一次巨狼幫,你準備一下。”漠風淡淡地說,天大亮之時,兩人都賴在被窩裡不願爬起來。“我沒有什麼準備,也沒有什麼牽掛,你想什麼時候出發就出發。”七寂的聲音也是沒有任何溫度。“沒有什麼牽掛?如果沒有牽掛,當初是誰離開的時候,跟那個男人又抱又摸?”漠風的聲音透著酸意,但七寂只聽出他的嘲諷與不屑。“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兩個不許單獨見面,如果真的要見面,大不了我陪你去,免得水性楊花的你,做出對不起天寐的事情來。”漠風說完沉著臉掀被子起床,七寂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被他一句水性楊花破壞殆盡。但七寂沒有見著七殺,聽說他今天一大早就去執行王爺的命令了,見不著七殺,七寂也並不覺得很失落,畢竟在星月教他們一年也難得見幾次,她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只是現在漠風死死插過來,要跟她同吃同住,讓她不堪其煩罷了。這兩天漠風似乎很忙,每天都是一大早出發,深夜回來,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麼,但她也懶得問。“我們明天一早出發,我要送份大禮給巨狼。”漠風唇一勾,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你笑得很像一頭狡猾的狐狸。”七寂忍不住損他幾句。“你笑得很像一隻無知的公雞,小心別被人將毛都扒光弄成燒雞。”漠風的嘴巴總是那麼毒。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四射,哪還有半絲溫情?一天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出發之時,司馬宸賜的十萬精兵喬裝成普通的商隊,分了十幾批一大早就離開了漠都,這十幾批人馬在沙漠的時候會合,浩浩蕩蕩直奔巨狼幫的老巢而去,路過上次遭遇流沙的地方時,七寂將頭微微仰起,無比陰冷地對漠風說:“這塊地方本來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本來你早已經化成一堆白骨。”漠風勾唇一笑,但並沒有反駁她。待走到當日遇到狼王的地方時,漠風也將頭微微仰起,勾唇一笑說:“這塊地方本來就是你葬身狼腹的地方,本來你已經被狼王的利齒嘶咬成一堆血水,連白骨都沒了。”漠風的聲音陰冷得駭人,讓七寂覺得像陰間吹來一陣陰風,連臉頰都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