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煎了藥,我已經命他送來了,李大夫是一代神醫,一定能藥到病除,既然寂壇主身體疲軟,就不用下床了,我這就給你送去。”漠風說完再次破門而入,可憐那扇剛修好的木門再次破損,看到他如此,七寂氣得臉都發白了。當看到那又黑又稠的藥汁一點一點倒入瓷白的碗中,七寂的胃一下又一下地抽搐著。“李大夫,你們擺在這裡好了,涼了我就喝。”七寂硬是擠出幾絲笑容,她甚至不敢去看那碗藥,都不知道他有沒有下毒?這個卑鄙小人有什麼做不出?“藥已經涼了,不用等了。”漠風好看的雙眼眯縫起來,看在七寂眼裡有多惡毒就有多惡毒。“謝樓主關心,我剛剛吃得很飽,這藥我呆會就喝,樓主事務繁多,要樓主親自過來,七寂實在過意不去。”看著那碗藥汁,七寂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有點發澀打結,她自小就怕喝藥,小時候都要娘哄很久才喝那麼一小口,今日這碗黑藥汁打死她也不喝。“身體可耽誤不得,寂壇主為我們逐月樓立下汗馬功勞,我一定要看著寂壇主喝下去我才放心,我這就喂壇主。”說完漠風端起藥碗朝七寂一步一步走盡,那帶笑的的俊臉在七寂的眼中變得無比猙獰。“謝摟主,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了。”七寂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朝漠風忙擺手,一向冰冷的眼神變得慌張。“乖,不苦的,有病就要吃藥,你手沒有力,我來餵你。”漠風聲音溫柔得讓李大夫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但七寂卻嚇得心膽俱寒,她知道他的武功不在她之下,最重要的是現在在他的地頭。“我不喝。”七寂冷臉逃走,但漠風卻不為所動,腳迅速一勾,七寂猝不及防,幾乎被絆倒。“寂壇主大病一場,果然弱不禁風,我來扶你,免得摔傷了。”漠風明是說扶她,實際卻想盡辦法往她嘴裡灌藥,兩人的武功都奇高,扭轉騰拿,擒拿閃避,看得李大夫眼花繚亂。“寂壇主,如果你不乖乖將這碗藥喝下去,將身體養好,明日我就將你逐出逐月樓,我逐月樓不能養病秧子。”漠風臉一沉,聲音冷颼颼的,如地獄刮過一陣陰風一般。要趕她出逐月樓,那豈不是完成不了任務?七寂想起教主那陰森的面具,一陣發冷,就在七寂愣神的時候,漠風迅速掠上來,一手捏著她的鼻子,一手將那碗又黑又稠的藥汁灌進七寂的嘴裡,因為太苦,七寂死命掙扎,掙扎之間藥汁濺得兩人衣服都是,那情景讓李大夫都扭頭不忍再看,因為他知道那藥苦到什麼程度,估計這個寂壇主整整一個月吃糖都覺得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