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神冰,換是旁人,早已經嚇得落荒而逃了,但天寐許是已經習慣,沒有任何表情。“不但有關還很重要,不許隱瞞,否則——”天寐不復平日的溫和,眸子更是深邃不見底。“我今年剛好六十八,你做我孫子也還湊合。”七寂隨口道。“此話當真。”天寐的臉微微發白,莫非漠風說的都是真的?他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心涼如水。“當然當真,我什麼時候說過慌?”這男人是不是瞎了,她有多少歲不是一眼就看到嗎?居然還問她是不是當真,看來真是醉得不輕,但七寂不知道這隨意的一句話,讓眼前的男子經歷了多少無辜的煎熬。連續幾天,天寐都不曾來過,上面的逐月樓也不再響起兩人淫蕩的笑聲,但絲竹之聲卻不曾停歇,讓人不得安生,這該死的男人倒會享受,七寂心中忍不住想罵他。白天事無巨小,漠風都要找她去辦,並且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別人做也行,但非得要她做,雖然七寂儘量讓其他兄弟替她去跑腿,但卻不得不親自上去見他,一天跑十幾次什麼時間都沒了。漠風晚上睡得很晚,卻起得極早,七寂的作息時間完全被打他亂,屬於她自己的時間被切得零零碎碎,這讓七寂開始懷念在清風居的日子,那時的日子多自由,而天寐與上面那惡魔相比簡直是好太多了,就是簫音擾人一點,其他什麼都好。今天剛閒下來,就聽到有朝她屋子走來的腳步聲。“誰——”聽覺靈敏的七寂,即使一點一點聲息,也聽得清清楚楚。“我——”當七寂開啟門,多日不見的天寐突然出現在眼前,笑容淡淡,俊美的臉龐融在霞光中,更迷惑人心。“吃了沒?”天寐很自然地走進她的屋子裡,自然得像走進他自己的臥室一般。“沒。”七寂的聲音依然是淡淡的。“那好,我們一起吃,清風居廚子弄的早點沒有什麼新意,還是你這裡的味道好點。”她這裡的廚子比清風居的要好?七寂真替清風居的廚子叫屈。“那我們換廚子吧。”“嗯,好呀。”七寂只是隨口說說,但想不到他答應得十分爽快,微微有點愕然。廚子換了,但第二天天寐還是跑來這裡用早點,甚至午餐,晚餐都跑來跟她搭夥。“你不是說清風居的廚子弄的飯菜沒新意嗎?”七寂憤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