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這一趟,回去就可以過一個肥年,沒女人的可以回去討一個漂亮的婆娘,晚上有人暖身子,多舒服。”深夜馬車停下來歇息的時候,幾個男人聚在一起,一個粗獷的男子說得眉飛色舞,他的聲音一落,一陣鬨笑。不遠處穿著馬伕服,拿著馬鞭的七寂禁住眉頭緊皺,這些男人淨會想這些。不一會,篝火燃起,烤肉的清香四溢,伴隨著他們的笑聲,讓這個夜晚變得特別美好,七寂站在山頭,突然想起那個夜晚,那晚胡人的歌聲真嘹亮豪邁,美酒也真醇香,她的臉禁不住浮上一絲笑容,但當她腦海浮現那一襲黑衣時,她舒展開的臉又繃緊了。“來吃點肉。”一個年輕的小子走過來遞她一塊肉,七寂接過。“堂主,你這身打扮真好看。”年輕小夥子禁不住在偷偷瞧了她一眼,臉紅紅的,有點靦腆,七寂的手一僵,她這身馬伕服好看?“你這小子獻什麼殷勤,都不看看是誰的女人?”不遠處有人笑罵著。“被副樓主知道,剝了他的皮來煎。”有人添油加醋。“年輕人,血氣方剛,正常,正常呀。”那個粗獷的男子不懷好意地說著,又引來一陣鬨笑。“小子,爺我佩服你,來,賞你一塊肉。”堂中的兄弟怕七寂,自然是小聲說話大聲笑,但卻一字不漏地傳進七寂的耳中,七寂大口啃了一口肉,佯裝聽不到。半夜風大,篝火依然噼裡啪啦地燒著,馬車沉睡,趕馬的人在打盹,只有巡夜的人依然目觀六路,耳聽八方,那雙眼睛如黑夜中的老鷹,發出銳利的光。突然地下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似乎是潮水漫過大地,似乎是風大吹彎野草,幾聲悶哼後,幾個守夜男子同時倒地,有一個正想喊,但喊聲未出,人已倒,這箭法倒是精準得很。“蛇呀——”突然一人驚呼,眾人驚醒,那滑膩膩的蛇讓馬隊大亂,慘叫連連,正在大家方寸大亂之際,火光滔天,火光處,全是一臉兇狠的男子,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馬隊包圍。“逃命要緊——”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有一馬車當先,其餘馬車跟隨,集中一處奔走,氣勢駭人,馬車衝坡而上,貨物卸了一地,七寂從馬車凌空而起,手執長劍,刀光劍影之下頓時哀嚎陣陣,身後馬車見有缺口,奔騰而去。“追——”賊人兇狠,追了上來,七寂手一揚,漫天飛粉,天地一片迷濛,頓時人叫馬嘶,有幾個強悍的男人冒煙衝出來,七寂手再揚,幾支飛鏢正中馬腿,馬兒吃痛,亂蹦亂跳,七寂趁亂朝身後男子橫掃一腳,奪過他的馬匹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