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寂雖然是恨漠風,但還不至於真的跟他對著幹,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再打了幾個回合,她的動作漸漸緩了下來,喘氣的聲音也微微大了,顯得是氣力不夠,漸漸落了下風,漠風看到她這個樣子,鬆了口氣,還算這妖婆有點人性。“你們人多,勝之不武。”七寂的聲音帶著憤懣,但從聲音聽來,已經氣力不繼,這妖婆的演技還真不賴,漠風勾唇一笑。“殺我們那麼多兄弟,呆會放盡你的血祭他們在天之靈。”黑衣人以為七寂已經落敗,大放狠話,目光更是陰毒,七寂也不搭理他們,找了一個機會,被其中一個劃破手臂,就慌亂而逃,黑衣人哪肯放過她走,全都提著劍追了上去,其實七寂要逃並不難,但為了符合她氣力不足的情況,她一直逃到樹林才將身體隱去。七寂因為心中有氣,沒有等漠風,獨自一人離開,她實在不願意呆在他的身邊,但教主沒有任何命令,但不敢擅自離開,完成不了任務的後果,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手臂雖然只是輕輕劃傷,但還是有血滲出來,七寂從衣袋拿出一些藥粉熟練地拍在傷口處,藥效很好,微微的痛過後,手臂就已經止血。七寂回到客棧,叫人送溫水進來,洗去一身的血汙後,整個人乾爽愜意,她叫小二送飯菜過來,搏鬥了一場,飢腸轆轆,沒有漠風在場,七寂覺得這飯菜很好味道,吃完飯後她盤膝練功,但這次不是坐在地上,而是跑到床,她猜漠風一定是跟蹤著黑衣人去了,不會那麼快回來。事實證明,她猜對了,漠風真的一夜不歸,第二天七寂起床的時候,伸了伸懶腰,很是舒暢,她吃了一點東西,從包袱裡拿出她珍視的武功秘籍修煉起來,她好久沒見過那麼舒心的日子了,因為這樣的機會難得,所以她一直練得很疲憊才爬上床。夜深,漠風從窗邊掠了進來,卻意外發現他的床已經被她霸佔了,這女人膽子還真大,此時淡淡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臉上,顯得是那樣的靜美迷人,讓人實在不忍心發出一絲聲音破壞如此美的瞬間,這女人睡著的時候,怎麼會那麼純淨?讓人實在很難想象出她是一個既淫蕩又邪惡的女人。就在這時,七寂睜開了雙眼,她佔了漠風的床,如今看見他回來,她也臉不紅,心不慌,擦了一下惺忪的雙眼,從床上爬起來,拿起一張被子將自己捲起來就躺在了地上,動作連貫利落,半眼都不再瞧一下漠風。一路奔波,漠風覺得有點倦,也懶得理她,但他剛躺下,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床竟然全是這個妖婆的氣息,這叫他怎麼睡?“誰叫你爬上我的床?你不知道自己身體臭嗎?”漠風的聲音如凜冽如冬日的陰風。“如果你嫌臭,你睡地,我睡床,但可惜這被子也被我捲過了,你不嫌髒就直接躺地上吧。”說完七寂站了起來,做好隨時上床的的準備,她都不嫌他髒,他竟然嫌她臭?漠風冷哼了一聲,鑽進被子裡,不再理她,雖然是臭了一點,但總比躺在冰涼的地下好,但這晚,伴隨著七寂身上淡淡的清香,漠風竟然睡得極香。可惜漠風沒有睡到天亮,就被劍揮動的聲音嚇醒了,他一邊跳一起來,一邊握住手中的劍,但等他定神一看的時候,卻發現是那該死的妖婆,竟然天未光就在舞刀弄劍,劍的寒光在暗夜中閃爍,讓人心寒。漠風剛開始以為她恨他那晚袖手旁觀,故意整他,但慢慢發現她眼裡只有專心,沒有任何挑釁,身行騰挪翻飛,身姿翩翩,劍花朵朵,竟然美到極致。“你可以繼續睡,不用理我。”七寂淡淡地說,也不看他,繼續練劍,如在無人之境,漠風懶懶地靠在床邊,她現在手裡拿的可是刀,他可不想有一日被她拎著他的頭顱去餵狗。漠風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這女人似乎身材真的好了些,雖然說不上多曼妙,起碼也有點看頭了,莫非——“妖婆,你幾歲了?”漠風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竟然當著她的面叫她妖婆了,估計是平時私底下叫慣了,但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又則能收回?結果可想而知,七寂非但沒有答他,還笑盈盈地走近他,在靠得極近的時候,突然出手,一劍朝他刺去,凌厲而迅猛,雖然漠風能避開,但還是嚇出身冷汗。“樓主好功夫。”七寂說完,也不理他,繼續練武,罵她淫婦她也認了,畢竟那天是她先剝他衣服,現在竟然還叫她妖婆?實在是可恨得很,她七寂哪裡妖了?漠風因為理虧,也不好說什麼,但心中對她的防備又加深了幾分,這女人真的不可不防,武功高到這種程度,一不小心,被她取了性命也不知,好在將她帶在身邊,要不天寐危險了。當下兩人都懶得與對方說半句話,小二拿早點過來,兩人低頭就吃,生怕看對方一眼,會噁心得連點心都吃不下,漠風就連離開也沒叫她一聲,七寂看見他收拾包袱,也一聲不吭地收拾。走到樓下,漠風去結賬,小二笑容可掬地看著他倆,一臉的諂媚。“兄弟怎樣?昨晚翠花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