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勒的聲音停了之後,上來一個士兵,士兵臉紅紅的,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因為緊張。“皇上,好訊息,好訊息,我軍終於攻破魯城。”士兵聲音急促,呼吸粗重,因為激動,聲音有點含糊,但還是能清晰聽到,聽到這個訊息,司馬勒緊緊皺起的眉,微微舒展開來,淵國始終是淵國,不要以為殺了他們西漠幾個人,就能保得住祖宗的江山,還有這該死的女人,等他滅了淵國之後,再去捉她回來,他就不信她能躲到天邊去?知道西漠大軍攻破魯城,朝野振奮,大臣們的腰桿又開始挺得直直的,開始聚在一起高談闊論,似乎他們西漠已經將淵國攻陷了一般。“皇上,我就說了,綿羊就是綿羊,怎麼厲害都成不了老虎,我們西漠如果不是輕敵,他們的大臣早已經成為我們的俘虜,他們的美人都已經到了西漠皇宮,他們淵國早已經成了我們的囊中之物。”“那個什麼破戰神,這次捉到他,一定要砍下他的人頭,然後懸掛在城牆吊上三個月,讓所有西漠的子民看看哪個才是真正的強國,哪個才是不敗戰神,不久贏了幾場小仗嗎?還敢自稱戰神?”眾人越說越興奮,臉都有點發紅,司馬勒心情也好了很多,臉也沒有剛才那麼黑。“皇上,急報——”“快傳——”眾人一聽是前線來的急報,都以為是好訊息,臉上的笑容更濃。“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我軍中了敵軍的誘敵之計,死傷慘重,具體情況還不知道,將軍和左右先鋒中了埋伏,全部陣亡了。”進來的侍衛胸膛起伏,一臉驚慌。“什麼?全部陣亡了?”“津兒,我的津兒。”一個老臣聲音哽咽,左先鋒李津是他的小兒子,想不到如今要白頭人送黑頭人,豈能不悲?只是如今在朝堂上,老人強忍悲傷,否者早已經老淚縱橫了。“什麼?皇上,這——這——”剛剛還意與風發的大臣,此刻全部臉上變了顏色。“一個破敗的弱國,怎能抵禦我們這個強大的國家,莫非淵國真是有神相助,要不一個年紀輕輕的無名小卒,怎能輕而易舉地斬殺我們身經百戰的薛霸將軍?”群臣短暫的驚嚇過後,又開始議論紛紛,司馬勒越聽臉就越黑,有神相助?只有愚蠢至極的人才會相信這樣的話,他的臣子簡直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實在讓他生氣。“皇上,你看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撤兵?”不久前有人提議撤兵,結果遭遇群臣的一致責難,如今再有人這樣提,大家卻一致沉默了,不退又久攻不下,耗盡兵力財力,退又受盡天下人的恥笑,實在是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