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估算不了,我們的弓箭手在山下,他們在上面,形勢對我們不利,我們現在除了弓箭手再無其他人,弓箭手只是箭準,武功倒不高,如果皇上貿貿然上去,我怕有危險。”司馬勒的心腹謹慎地說道。“你上去將我們的弓箭手撤退到這裡,免得腹背受敵,然後對淵王說山上風大,不如這裡風光好,本王船上備了酒水佳果,邀他共飲。”說話間司馬勒已經將傷口包紮好。“然後你悄悄拿著我這個令牌去找這個城的城尉,要他以最快的速度調動最多的兵馬過來。”司馬勒冷冷地發號施令。“是,皇上——”“七殺,你將她待到底艙,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兩個都不能出來。”司馬勒話畢,七殺就應命走了過來,他的腳步極輕,等七寂有所察覺,七殺已經站在她的面前。“起來——”七殺冷冷開腔,但七寂依然目光空洞地躺在船板上,腦海總浮現漠風被一刀穿胸,然後被踹下波濤大江的情景,整個人變得萬念皆灰,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在意了,即使是死她也不害怕了,只是心撕裂著痛。七殺見她不吭聲,粗暴地扯著她的手臂拖到底艙,就像拖屍一般,司馬勒冷冷地看著,不發一言,很快船上的屍體被拋下大江,周邊的江水瞬間被染紅,但很快一個浪襲來,江水又恢復了之前的澄清,船板上的血跡被迅速抹去,然後擺上了果品酒水,一點血腥味都聞不到。“皇上,淵王求見。”船外已經有人通報。“請——”司馬勒雖然努力平復了心中怒火,但臉還是顯得異常冷硬,腦海總是浮現七寂死命扯著白綾,要置他於死地的決然,心中的怒火又一點點竄了起來,有點壓不下來。“皇上,你這裡怎樣了?是被漠風弄傷的嗎?”天寐一踏入船艙,就留意到司馬勒受傷的左胸。聽到天寐的話,司馬勒的臉顯得更加陰沉,因為這一刀是七寂插的,如果不是他躲避及時,早死在她的手上了,這女人的心比他的還要狠?“嗯,一時疏忽被漠風偷襲,不過這區區小傷,何足掛齒?”司馬勒朗聲大笑,聲音震天,顯得中氣十足,實際胸口隱隱作痛。“皇上沒事本王就放心了,因為我遠在淵國,雖然知道漠風帶著我的小寂來了貴國,因為路途遙遠,只能拜託了皇上派人出來攔截,想不到皇上竟然親自帶兵過來,本王實在感激,不知道漠風現在在哪裡?本王有些要緊事要當面問他。”司馬勒聽到天寐說小寂是他的,眸子寒光一閃,但臉卻不動聲色。“漠風要刺殺本王,本王的手下失手將他殺死,人已經掉入大江,失信於淵王,本王深感抱歉。”司馬勒說得誠懇,天寐一聽到漠風已死,那俊美的臉立刻變色。“你說什麼?我不是說一定要留著他的命嗎?你——你——這下要怎麼辦才好?漠風透露給我的那些藏寶地點都是假的,我只是被表面的一些珠寶矇騙了,如今漠風已死,我如何得知藏寶之處?還有南宮世家當年埋葬盔甲和兵器的地方我也還沒有摸清楚,我淵國目前——”天寐越說越急,但也許他突然醒悟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強國的皇上,暴露自己國庫虧空終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天寐把剩下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淵國兵強馬壯,國庫充盈,雖然現在有些地方是鬧災害,但這點事哪個國家沒碰上過,以淵國的實力,有漠風的藏寶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沒有也沒有什麼大礙,更何況現在我西漠與你淵國交好,你我情同手足,淵國絕對沒有兵戎之災,要漠風那些盔甲兵器有何用?諒它一個蒙國還不敢對淵國動手,如果蒙國真的不怕死,我司馬勒定不饒它,淵王你大可放心。”司馬勒說得輕描淡寫,天寐則依然眉頭緊皺,淵國現在的情況他知道得最清楚了,國庫早已經虧空,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餓屍遍地,各地起義此起彼伏,周邊國家虎視眈眈,有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這個風雨飄搖的淵國要守住太難了。“司馬兄說得也是,想想我淵國幅員廣闊,百姓富足,現在各國和平相處,這些盔甲兵器實屬多餘,漠風死了也好,如果他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我們畢竟兄弟一場。”“但他千不該萬不該搶了我的女人,是他不仁我才不義,這個世界,不管是誰,只要搶我的女人,我就要他死。”天寐的臉突然變得陰鬱,濃烈的殺氣瀰漫了整個船艙,讓整個船艙也陰冷下來。七寂躺在黑暗的底艙,天寐的話清晰無比地傳到她的耳畔,七殺居高臨下的站著,那把冰冷無情的劍正對準七寂的咽喉,只要用力一點,就會割破七寂的喉嚨,七寂靜靜地躺著,目光空洞,但五指卻深深插入船板。漠風已經死了,她親眼所見,虛假不了,天寐變得喪心病狂,是她親耳所聽,而一直保護她的七殺,現在卻不認得她了,她剛才喚了他幾聲,他都一臉呆滯,都不知道被司馬勒下了什麼藥,七寂想想覺得悲涼。“司馬兄無論如何,我都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小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