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究竟勾引了多少男人?怎麼個個都將我往死了整?”又一場廝殺之後,漠風一邊扯著七寂的手逃跑,一邊不滿的嘟囔。“憑什麼說是我勾引人,說不定你到處留情,勾引有婦之夫,才被人追殺,我都不說你連累我,居然敢埋怨我?”七寂針鋒相對,一個漂亮的翻身,已經跨上馬背,她嘴裡嘟囔著,但那雙嫩白的小手像村藤那般纏繞上漠風的腰,說不出的依賴,漠風勾唇一笑,扯過韁繩,賓士而去。為了不被人盯上,兩人開始易容成年老夫妻,然後駕著馬車離開,馬車行駛了一天一夜,在一個深夜兩人潛入了一個莊園,莊主是一箇中年男子,一雙小眼睛透著精明,對漠風恭敬得很。“李嬸,馬上去收拾兩個廂房,今天來了貴客。”家僕聽到主人吩咐,忙領命全去。“張叔,一個房就行了。”漠風的話剛說完,張叔那雙犀利精明的眼睛立刻掃向七寂,眼神帶著幾分曖昧,看得七寂十分不舒服,似乎偷情被人捉姦在床一般。“這是我的妻子,一路奔波,麻煩張叔叫人準備點溫水。”漠風看出七寂的不爽,輕輕扯過她的手向張叔介紹,張叔一聽漠風這樣說,那眼神立刻不一樣了,再不敢這樣肆意地打量著七寂,神情恭敬又歡慰。“小寂,你先是歇一會,我有事要跟張叔商量。”七寂應了一聲,就跟著家僕去了準備好的廂房,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然後就躺在床上等漠風,這段時間兩人一直同床共寢,七寂已經習慣窩在他的懷中,貼著他結實的胸膛而眠,今夜漠風不在,她的心竟有點空空的。漠風回來,七寂已經睡著,潔白無暇的臉龐漾上點點紅霞,潤澤的唇瓣帶著一抹醉心的笑,似乎正在做一場旖旎的春夢,就不知道夢中的男主角是不是他?漠風禁不住輕輕覆上她的唇,但剛剛還閉著眼睛的七寂,竟然迅速攀上他的腰,熱烈地回應他,弄地漠風氣喘吁吁,一身燥熱。“死丫頭,做春夢了?”看到漠風帶著壞笑的俊臉,七寂沒好氣地推開他,這男人腦子總是想著這些骯髒的東西,漠風笑著鑽進被窩,一夜好夢。第二天七寂醒來,身旁冰冰的,漠風已經不在了,七寂依然懶懶地賴在床上,這段時間風餐露宿,一路被追殺,難得可以那麼安心躺著,七寂有點,不想起來,晚上漠風回來,神色如常,但那雙眸子比任何時候都要幽森,隱隱透著寒意,七寂知道他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是這樣。“小寂——”漠風有點欲言又止,七寂也不插話,她等著他說。“追殺我們的人是天寐,聽說一個月前他與司馬勒在大孤山秘密會面,具體達成了什麼協議,我就不得而知。”漠風的聲音異常沙啞沉鬱,那眸子染上的是傷痛,七寂嘴巴微微張大,一臉震驚。“從今天起,你我就要亡命江湖了,我本來想回逐月樓就與你成親,但現在看來不行了,對不起。”漠風看向七寂的眸子充滿內疚,他輕輕吻了一下七寂的額頭,那曾經溫熱的唇瓣此刻有點冰涼。“天寐不會這樣的。”七寂實在不相信溫潤如水的天寐會對他們下此毒手。“我也不願意相信是真的,但所有密報都是如此,現在江湖上盛傳我得了暴病,於昨日身亡,我臨終前授命天寐擔當樓住一位,逐月樓已經全部受天寐控制,其它分樓樓主我已經聯絡不上。”漠風不疾不徐地說著,面對如此變故,漠風冷靜得嚇人。“只要你現身,這些謠言自然不攻自破。”七寂從漠風的神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這些年,逐月樓的事務主要都是天寐去打理,而我只是下達命令,逐月樓上下除了各分樓樓主和我一些親信,幾乎沒有人見過我,我就是出去說我是樓主漠風,也沒有人相信。”“逐月樓的勢力分佈,天寐完全知曉,就算是這些年藏寶的地點,我也沒有隱瞞他,而逐月樓並沒有人知曉天寐則當今的淵王,這處莊園雖然隱秘,但天寐的人很快就會到這裡,我們得馬上離開,只是難為你了。”漠風輕輕撫了一下七寂的髮絲,雖然漠風不顯得驚慌,但七寂知道不能再拖延,於是馬上起床收拾東西。“我又不是沒吃過苦,要活一起活,要死我跟著就是,免得你在陰曹地府拈花惹草。”一向怕死珍愛自己小命的七寂,這刻卻不感到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漠風陪伴在身側。“傻瓜——”漠風一把扯過七寂,堅毅的下巴蹭著七寂的髮絲與額頭,說不出的溫柔依戀。“小寂,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好好活著,即使我不在你的身邊。”漠風板過七寂的臉,漠風的修長的指尖有點冰,七寂心猛地一沉,她認識漠風那麼久,從來沒有見他如此,心頭升騰起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你胡說什麼?你已經棄我一次,不許再丟下我,否則我做鬼都不放過你。”七寂的手緊緊箍住漠風,因為七寂很用力,漠風覺得隱隱作痛,痛的不是腰,而是心。卷二 戀歌 067:陰狠兩人喬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