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兩天走得太快,接應我們的人還沒有來,渡江的船也還沒到,我們慢慢下山也可以。”漠風緊緊握住七寂的手,七寂覺得他的手異常的冰冷。“你的手怎麼那麼冷?”七寂用她的小手搓著,搓著搓著,她竟俏皮地吻了一下,那輕輕的吮吸,讓漠風的心軟成一團,漠風還來不及做出新的反應,七寂馬上踮起腳,親了一口他那性感的唇瓣,突然而來的溫軟芳香,讓漠風心蕩神馳,就在他愣神的瞬間,七寂已經紅著臉迅速往山下掠去,速度很快,無論漠風怎麼叫都不肯停。下山走了五百米,就看見一條大江,此時江水澎湃,如果沒有船根本就無法渡過,望著浩渺煙波,想起日後在對岸的幸福生活,七寂忍不住想笑。遠遠的,對岸來了一艘大船,一定是接應他們的人來了,想到這一點,七寂整個人充滿力量,船越靠越近,七寂看到船頭站在十幾個黑衣勁裝男子,看來漠風還是挺有面子,來接應都那麼大陣仗。“快——快——快跑——”當船艙的簾子揭開,一個男子走出船頭朝著七寂溫和的時候,七寂嚇的心幾乎停止跳動。“小寂,我等你很久了。”司馬勒笑了,笑得無比陰狠。卷二 戀歌 068:互相欣賞很快七寂就從巨大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她猛地往山上跑。“快——快跑——是司馬勒——”七寂一邊大喊,一邊抓住漠風的手,然後就往山上跑,兩人跑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只那一會,峰頂已經站滿了人,全部朝他們搭箭引弓,再往上衝,他們一定成為箭靶,除非能飛天遁地。兩人緩慢地往山下走去,山頂上的人群也緩慢地走下來,然後停在一個離目標最貼切的位置,七寂緊緊握住漠風的手,希望從他的掌心尋找溫暖與力量,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兩人的手握得太緊,他們都感覺到彼此掌心的熱度與溼意。“我不怕死,有你在身邊。”七寂抬頭看著漠風,迷濛的眼睛沒有驚恐,反而帶著一抹心顫的柔情。“但我怕,能活著千萬別想著死,這麼多次我們都能活著,這次也不會例外。”漠風聲音平靜,那堅毅的輪廓此刻不覺得冷硬,反而帶著柔和,似乎在像回應七寂那抹柔情一般。七寂回頭,身後黑壓壓的一群弓箭手,根本無處可逃,而前面是波濤滾滾的大江,此時煙波浩渺,一眼看不到邊,他們的水性就是再好,也遊不到對岸,說不定一跳下去,就被大浪吞沒。“漠風,你說我們被射死好,還是被淹死好?射死就痛一點,然後暴屍鄉野,被狼群啃咬,最後葬身狼腹,如果被淹死,不會那麼疼,但最後會被魚蝦一點點分屍,估計也很難看。”七寂幽幽地說著,漠風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全是雞皮疙瘩,這女人能不能不說得那麼恐怖?“七寂,你說我們跪地求饒好,還是你出賣色相分散他注意力,我們合力擒住他?”漠風的嘴巴幾乎沒有張開,那低低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透出來。我們還是跪地求饒好了,誰不知道我跟了你,我這點色全給你了,他估計不稀罕了。“七寂眼望前方,一步一步地往下走,臉出奇的安靜,漠風嘴角抽搐了一下。兩人還沒完全下到山腳,載著司馬勒的大船已經停靠在岸邊,船艙的人湧出來,竟黑壓壓的擠滿了船上每一塊板。“我漠風何德何能讓皇上出動那麼多人,皇上你武功蓋世,就你一個,我也插翅難飛。“漠風不動聲色地鬆開七寂的手,因為他不想刺激這個已經被妒忌燃燒得眼紅的男子。“樓主你太客氣了,這天下也只有你才需要我親自出馬,因為沒有什麼事,能比親眼看著你被砍得血肉模糊,被射得體無完膚更讓我心情暢快。”司馬勒臉上掛著笑,但聲音卻陰狠地駭人,但他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七寂一眼,似乎這裡根本沒有她這一號人。“要想看到漠風被砍得血肉模糊,皇上何必長途跋涉親自出馬,叫人將漠風捉回去不就行了?”漠風的聲音平靜,似乎與司馬勒只是在閒話家常。“我怕你膽子不夠大,路上自行了斷了,那我就少看了一場戲,這人生豈不遺憾?漠風你想怎麼死?說不定我可以成全你。”司馬勒陰狠地笑著,如一頭嗜血的狼。“我能不能不死?我們談一筆交易怎樣?我用逐月樓的藏寶庫換我一命如何?我們逐月樓雖小,但絕對富可敵國,留我一條賤命,得到如此多的財富,怎麼算都是你賺了。”漠風迎風而立,雖然此刻易容成普通人,但那份氣度卻讓人折服。“我西漠國家繁盛,國庫充盈,你那點小錢本王根本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今非昔比,你以為那些金庫、銀庫還是屬於你的?你以為你還是堂堂逐月樓的樓主?說得貼切一點,你如今只是一條流浪狗,我心情好就賞口飯給你吃,我心情不好猛火將你熬湯吃,居然還想跟我談交易?”司馬勒的聲音充滿傲氣與嘲諷。“皇上,你以為我漠風會傻到什麼都告訴天寐?老實告訴你,天寐知道的財富不到逐月樓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