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了一陣子,漠風尋了他一個破綻,一劍刺中他的手臂。司馬勒見勢不好,朝門口大喊了一聲。但司馬勒的人未到,漠風一掌朝緊閉的窗戶拍去,頓時窗木橫飛。“走——”漠風一把扯住七寂,然後往窗臺跳下去。司馬勒見狀,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忙追了上去。從窗外跳出來,司馬勒整個人呆住了,他精心建造的秘密山莊,竟然變成了一片火海。“廢物,怎麼不去救火?”司馬勒紅著眸子問幾個跟上來的黑衣人。“所有能裝水的木桶和勺子不是被摔破就是不見了。現在天氣乾燥,風又大,根本阻止不了火勢。”黑衣人慌張的回答司馬勒。“既然救不了火,跟我傳令下去,將這兩個人跺成肉醬。”在火光中的司馬勒猙獰如惡鬼,但漠風與七寂在司馬勒猶豫的瞬間,迅速逃離。“樓主,你先走,我們斷後。”突然前方躥出十幾個黑衣人,朝向漠風追來的人衝了過去。“小心點——”漠風叮囑了一句就與七寂迅速逃離。“這邊——”漠風似乎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當七寂朝左邊奔走的時候,他一把牽住她的手,將她拽向右邊。七寂下意識甩開他的手,但漠風似乎有所察覺,不動聲色地用了用力。走出山莊,漠風一聲呼嘯,一匹快馬朝他迎面衝來。漠風拖著七寂一躍而上,動作乾脆利落。他兩手拉著韁繩,一路飛奔的同時,他的下巴剛好抵住七寂的髮絲,他禁不住用下巴輕輕地磨擦著。但還沒磨一會,七寂的頭一歪,他就落了空。漠風從側面看見七寂陰沉著臉,心竟有點發毛。畢竟之前自己將她扔到石壁上,於是不敢再造次,專心駕馭著馬兒。兩人一路都不開口說話,那嘀嗒的馬蹄聲顯得特別清晰。“送我回去。”當馬兒整整賓士了一夜,七寂終於打破僵局。但她的聲音如夾風霜,冷得駭人。“好。”漠風回答得乾脆利落。答完一聲不吭,扯起馬兒向前飛奔。七寂這一路其實早已經疲倦不堪,但因為心中憋氣,她的腰桿一直挺得直直的,不肯靠上漠風絲毫。每次兩人的身體一接觸,七寂離開像被鐵烙那般閃了開去。“困了就睡會,路還很遠。”漠風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得七寂全身放鬆,很想倒在他懷中沉沉睡去。“我不困,請樓主自重,別靠那麼近。”七寂說完又向前挪了挪,儘量避免與漠風的身體接觸。“睡吧,鬥什麼氣?”漠風的聲音充滿了憐愛,看她的目光也柔情似水,讓七寂繃緊的身體禁不住軟了下來。但她還是將腰板挺得直直的,不讓他貼近分毫。遠處的路很顛簸,漠風故意跑得很急。一個收勢不住,馬兒前蹄揚起,七寂整個人倒在了漠風的懷中。漠風趁機環上她的纖腰,雖然臉上神色不變,實際緊張到掌心冒汗。七寂眉頭一皺,用力扒開漠風的手。但漠風卻死死箍住她,不肯鬆動分毫。兩人暗暗較勁,但勁道方面,七寂始終略遜一籌。“放手——”七寂終於按捺不住,冷冷地開腔,但那雙寒冰眼直直地瞪著漠風,如刀刃般鋒利,讓人看了遍體身寒。但漠風卻若無其事地平視前方,不為所動。七寂眉頭一皺,手肘猛地朝漠風的胸膛撞去,勁道很大。但漠風不閃不避,悶哼一聲,硬生生地接了下來。“別窩裡鬥,萬一司馬勒追上了怎麼辦?你還想繼續替他揉背寬衣?”漠風的聲音酸溜溜的,可惜七寂聽不出來。但漠風的話,讓七寂一下子驚醒,她差點忘記身後還有一個狠毒的司馬勒。兩人很有默契地不說半句話,但這一路漠風總是有意無意地將身體靠近七寂,即使七寂怒目相向,也不為所動。七寂挺了腰板一日一夜,終於在第二天傍晚時分,整個人倒在漠風的懷中沉沉睡去。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然賓士在路上。而漠風用一隻手將她緊緊摟住,兩人靠得太近,彼此呼吸縈繞,七寂竟然有點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停——停——”七寂朝四周看了一眼,竟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去蒙國。“送我回去。”七寂站起來,聲音帶著幾分凌厲,亦帶著幾分質問。“我現在就送你回去。”漠風無視七寂的兇狠,繼續揚起韁繩,朝前衝去。但讓七寂生氣的是這條路竟然是回逐月樓的。“漠風你想幹什麼?”七寂猛地奪過漠風手中的韁繩。兩人爭奪間,馬兒揚起蹄子,一聲長嘶之後停了下來。“帶你回去成親,天寐佈置好新房了。”漠風淡淡地說。“我說過我不愛天寐,我不嫁他。”七寂怒極,小臉變得通紅。“我沒說新郎是天寐,你嫁我怎樣?我想娶你。”聽到漠風的話,七寂整個人僵住,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這是怎麼回事?卷二 戀歌 043:夜深情濃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漠風的眸子帶著期待和緊張,甚至還有焦慮,而七寂嘴巴微張,先是愕然,但很快臉上就浮現一抹讓人感到森寒入骨的冷笑。“我沒聽錯吧,堂堂逐月樓的樓主想娶妻了?但我肯定地告訴你,我不嫁你。”七寂冷漠而帶著嘲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