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盛宮的一場大火,整個皇宮人影綽綽,七寂與漠風混在人群當中,倒也沒有被人發現。“你們兩個幹什麼?那邊沒有水,還不快裝水救火。”一個小頭目大聲呵斥著七寂和漠風,七寂抬頭遠處火光滔天,今夜風大,火借風勢,燒得映紅了半邊天,看來漠風這把火放得不小。“是,是,小的就去。”漠風低頭應允,佯裝跟在他們的後面,但趁他們一個不留意,漠風扯起七寂就跑,兩人的輕功都極為了得,只那麼一瞬間已經離開了人群。“喂……喂……”小頭目突然回頭,看見七寂他們一溜煙地跑掉,怒得大喊,他的喊聲引來一群人側目。“給朕抓住他們。”冰冷陰狠的聲音讓七寂心神俱震,想不到在這個節骨眼,竟然被司馬勒看到了。“走,不要回頭,他們不夠我們快。”漠風感受到七寂的身休猛得一僵,他拽著她的手更加用力,兩人如風一般向前掠去,如兩隻在黑夜狂奔的獵豹。“捉住他們,捉住他們。”身後的呼喊聲越來越微弱,他們最終還是將這些宮廷侍衛拋離了,路上偶遇巡夜的侍衛,漠風都十分機警的避開了。兩人走到偏僻一角,踏牆而上,七寂遍體鱗傷,眼看就要掠過宮牆,但動作太大,扯裂身上幾大傷。,動作一遲緩,整個人往下跌去,漠風伸腳一勾,將七寂勾起,然後用手一扯,將七寂抱在懷中飄然而下,動柞實在是優美得讓人忍不住想稱讚。漠風還沒有落地,嘴發出一聲嘯聲,一匹極才靈性的黑馬朝他們奔騰而來,漠風一個旋身,抱著七寂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然後一聲低喝,扯起韁繩衝進了濃濃夜色中,這一切完成得乾脆利落,沒有絲毫停滯。“摟緊我。”漠風掄起七寂的胳膊,往後一拋,七寂就穩穩坐在他的身後,在這一刻,七寂竟沒有任何猶豫,死死摟樓住了漠風的腰,似乎當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當七寂軟軟的身軀貼了上來,當七寂的手臂牢牢箍住他的腰,漠風的唇微微勾了起來。漠風知道很快就有追兵,當下什麼都不敢說,雙腳一蹬,雙腿夾住馬肚子,揚起韁繩疾馳而去。漠風的技術就時極好,馬兒追風掠影般向前賓士,但在後面的七寂卻沒有感到絲毫的顛簸,只是那呼呼的風,颳得她的耳朵生痛,七寂將頭埋在了漠風的背後,感覺好了很多。身後城門大開,一隊鐵騎已經追了上來,漠風猛拉韁繩,馬兒全速前進,七寂只感覺兩邊的事物速度倒退,整個身體要隨時飛出去一般,她死死地箍住漠風,他溫熱的身休讓她飄浮的心安定下來,她突然覺得這樣抱著漠風的感覺很是舒服,暖暖的,柔柔的。“今晚必須連夜出城了,要不沒機會了,你身上的傷忍忍。”漠風的話淡淡的,被呼呼的風聲吹得七零八落,七寂聽得不是很真切。“你說什麼?”七寂將埋在他懷中的頭抬起。“聾子。”漠風冷哼了一聲,這一聲七寂聽請楚了,但這次她沒有生氣,被他罵多句都比教主折磨好。“是你說得不夠請楚。”七寂又將頭埋進去,雙手依然死死箍住漠風,聲音帶著從來沒有過的柔軟,漠風竟感覺呼吸的空氣都甜絲絲的。七寂手臀有些地方的鞭痕深可見骨,傷口裂開後鮮血,已經將一身侍衛服的袖子浸溼,她摟著漠風,鮮血也繼而將他腰間的衣服染紅。一陣風過,濃濃的血腥味衝進胸腔,七寂感覺又回到那個沙漠,她與漠風肩並肩對付著很群的日子,還才那個海島,他們喘著粗氣,相互偎依地對付巨浪幫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的特景。七寂以為這段記憶伴隨她離開逐月樓,就會褪色,直至淡忘,但想不到在這一個深夜,卻如此漬晰地浮現在七寂的腦海,她失神的瞬間,手微微鬆了開來,漠風此刻的馬是何等的快,七寂稍稍一鬆手,整個人就往地下跌了下去。“啊……”七寂一聲驚叫,在寂靜的夜突兀地想起。“小寂……”漠風聽到七寂的驚叫,心一抖,猛得側身,一隻手死死地扯住馬兒,一隻手往下一撈,將七寂撈回懷中,雖然人已經在他的懷中,但漠風的心還是砰砰直跳,底下是四凸不平的尖石,剛才她如果掉下去,就算腦瓜不開花,也骨頭都被摔碎。“抱都抱不緊,你找死呀。”驚魂未定地漠風低頭低吼了一聲,七寂抬頭,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她能請晰地看到他眸子閃動的火苗,心竟然閃過一絲怯意,想辯解幾句,但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抱緊了,要不真的摔死你。”漠風本來好像罵幾句,但看到她低頭不哼聲,心無來由軟了下來,他將七寂放回他身後,然後再次揚起韁繩向前賓士,這次之後七寂不敢再胡思亂想,雙手環住漠風的腰,遠遠看去兩人就像親密偎依的戀人,卻不知道他們正進行著生死大逃亡。漠風不敢才一刻的停留,甚至沒有時間問七寂怎會在西漠,怎會被司馬勒毒打成這個樣子?因為他知道得罪司徒勒,等於與整個西漠為敵,而他們現在連西漠的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