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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裡的人,默默的走出,一聲不響的走向會客室。 藍皓張了張口,終是沒有出聲。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相信凡奧不會做出對不起墨天的事。隨凡奧來到會客室,希瑞殷勤的將飯菜擺到桌子上,一臉期待的說,“丹尼爾,嚐嚐看,味道如何。” 目光停在舉在半空的筷子上,凡奧沒有接過,“希瑞,別忙活了。” “不合胃口嗎?”殷勤的表情有些無措。 凡奧抬眼,目光深沉的凝望著希瑞,許久,不曾開口。 希瑞被凡奧看得垂下了頭,“丹尼爾——” “希瑞,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我不會接受你的感情,所以……別忙活了。”有些話早該挑明,可惜他一直心軟,卻不想害人又害己。 沒有震驚,沒有失望,希瑞靜靜的看著凡奧,輕聲問,“你說過會和我永遠在一起的。” “我會——”毫不猶豫的說出口,凡奧的聲音堅定異常,“但那無關愛情。” “什麼意思?” 對上希瑞困惑不解的臉,凡奧似乎有些猶豫“因為……你是我弟弟。” “胡說——”希瑞直覺的反駁,“我沒有哥哥。”他是孤兒,哪裡來的哥哥。 “你有,我們是異母兄弟……”坐在椅子裡,看著震驚不已的希瑞,凡奧緩緩道出心中那些久遠的記憶,“我比你大六歲,當年我離開時,你還沒出生,還在你母親的肚子裡……他們有了他們共同的寶貝,我成了多餘的那個,所以,我才會被遺棄,因為我是他們的負擔,是你母親心裡的刺。” “怎麼可能?”希瑞不能相信凡奧的話。記憶裡只有那個人,那個收養他,卻把他當成洩慾工具的男人。 “我沒有騙你,你不是一出生就被遺棄的,你有父母……他們很愛你。” 即使是現在,他依然記得他的父親在聽到新生命誕生時那驚喜的樣子,就像擁有全世界一樣的,燦爛的笑,那樣的幸福…… 神情複雜的看著希瑞,凡奧自顧自的說,“也許他們都不曾想到,被遺棄的我過得很好,很幸福,而你這個他們期待的孩子,卻在失去他們後,遭遇了那麼多的苦難。” “不可能的,你說得不是真的。”希瑞直覺的否認,他不能相信凡奧的話。 這些事情他都不清楚,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 “幾年前,我曾去過巴黎,回過那個‘家’……可房子已經換了主人,打聽之下,我才知道,他們二十多年前死於空難,留下一個三歲不到的兒子,因無親屬願意收養,被送進了孤兒院。” 抬眼看向已然怔忪的人,凡奧繼續道,“我尋到那家孤兒院,發現你已經被人領養,領養你的是個瑞士人,一想到你有可能跟我生活在同一個國家,我的心情就……很複雜,想要見到你,卻又有些抗拒,但我還是著手尋找……原想看看你生活的怎樣,卻不想你竟被……”被大幾十歲的養父褻玩。 凡奧頓聲,默默的看著希瑞的反應。 “你是我哥哥?”沒有丁點表情的看著凡奧,希瑞問得很輕。 凡奧點頭,“我本不想打擾你的生活,可你生活的並不好,所以,我才想幫幫你。” “你是我哥哥……”希瑞看著凡奧神情很奇茫然。 凡奧起身想將快哭出來的人摟進懷裡,卻突然遭到拒絕。 “為什麼。”揮開凡奧的雙臂,希瑞倒退著呢喃,“你為什麼是我哥哥,我不要哥哥,不要……” “希瑞——”希瑞的反應讓凡奧擔憂。 “不——”嘶吼著,希瑞轉身跑向門口。 “小心——”凡奧驚呼著跟了過去,險險的扶住被希瑞撞開的人,“有沒有怎樣?” 顧不得去追跑開的希瑞,凡奧小心的檢視著懷裡的人,聲音緊張得直顫。 “沒事——”伸手附在肚子上,感覺裡面的小傢伙依舊安靜的睡著,沒有被剛剛的撞擊嚇到,墨天長長的鬆了口氣,“放心,寶寶很好。” 見墨天沒有任何的不適,凡奧這才放下心來,“你呀——”竟聽牆角來了。 沒有一點竊聽人家隱私的尷尬,墨天雙手合抱住凡奧,仰著頭,不悅的嘟著嘴巴道,“奧是大壞蛋。” 這話近來常聽,已經習以為常,凡奧等他繼續,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新詞。 “奧可惡——” 凡奧不禁勾起嘴角,說他可惡還把他摟這麼緊! “奧的秘密都不告訴人家,人家很生氣,很傷心。”說著,懲罰似的在凡奧的後背擰了下,“人家以後也不把秘密告訴你。” 居然把這些事情都藏在心裡,一點都不告訴他,他就不知道這樣很讓人心疼嗎? 輕嘆息,凡奧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回抱住墨天,“傻瓜,那些事情不是秘密,我只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心尋死的孩子,那些灰色的記憶早已隨著他當年的那一跳而葬身在巴黎河裡。 “那現在為什麼還要說出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捏了捏懷裡那張氣憤的小臉,凡奧戲謔的說,“再不說出來,某人就要被醋淹死了。” “誰說我吃醋了?”話一出口墨天就後悔了,他這不是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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