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停機坪外,早已有人等在那裡。 幾個小時的飛機旅行即使是尋常人也會有些不適,何況是抱著個小西瓜的墨天,雖然有床可以躺,有凡奧在一旁照顧,可他還是很累很乏,眼看很快飛機就會降落,他依然窩在凡奧懷裡昏昏欲睡,見此情形,凡奧只能在飛機降落後,將人抱下飛機。 機場停機坪外,早已有人等在那裡。 凡奧抱著墨天,對來接機的兩人禮貌的招呼“乾爸,乾爹——”, “斂陽,你說,凡奧是不是比以前更帥更精神了。”墨語打趣的說,站在他身邊的季斂陽卻一直看著凡奧懷裡的人,視線在那不尋常的隆起處稍稍停留了下。 “他怕冷,快上車吧。”那人最怕冷,而海島的氣溫比瑞士要低上很多。 “怎麼睡得這麼熟?”半天不見凡奧懷裡的人出聲,沒有鬥嘴物件,墨語難掩失望的瞧著凡奧懷裡只露出一點點臉的人,剛剛故意忽略他就是等他反擊,可這人居然睡這麼死…… “這一路休息不好,剛剛才睡著。”凡奧邊走邊輕聲解釋,腳下的步子邁得很穩。 墨天瞧著那難掩的隆起處,忍不住唸叨,“肚子都那麼大了還不老老實實在家待著,這麼愛湊熱鬧,真不知道像誰。” 生他們的那兩個沒一個是好信兒的人,可墨天偏偏愛湊熱啊得很,不管有的沒的都愛參一腳。 墨語的嘀咕,惹來親親愛人一道極為‘關切’的注視。 “他可不像我。”墨語急於撇清。 “誰不像你了?”輕輕的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響起,墨語立刻偏頭去看,對上一雙極為相似的星眸。 “睡美人沒用王子吻就自己醒了呀?”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親嘴魚轉世,天天都黏在哥夫身上。” 墨語粘季斂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聽著墨天的挪揄,墨語哈哈大笑,好不得意,“那是因為我們感情好。” 被牽連進來的斂陽,聞言側過臉,但明眼人都看見他的臉頰飛上兩朵紅霞,墨天靠在凡奧的懷裡,饒有興致的眨眨眼,他就喜歡看斂陽那少年般羞澀的模樣,其實斂陽已過不惑之年,但因保養得宜,根本不顯老態,反而斯文優雅,舉止頗有風度,讓人忽略了他的年紀。 收回目光,墨天仰頭道,“奧,把我放下來吧。” 凡奧低頭瞥了眼只露出一張小臉的人,“等等就上車了。” “我很沉的。”怎麼說也過百了啊。 墨天伸出雙臂,拉了拉裹在身上的薄毯,卻聽頭頂上道,“我抱得動。” “可是——” 墨天的話還沒出口,一邊的墨語挑出來笑道,“有免費的豆腐吃,白吃誰不吃。” 斂陽瞪了眼始終長不大的人,眼裡盡是笑意。墨天則知道凡奧定是不肯放他下地了,心中一甜,他笑眯眯的張開雙臂纏上凡奧的脖子,用實際行動去吃豆腐——卻不知究竟是誰佔誰的便宜? 車子行在盤上路上,路的盡頭便是墨語的家。 墨語在海島的別墅並不臨近海邊,而是選在了一處三面環山的山坳裡,三面環山,一條蜿蜒的公路直通山坳半腰那棟仿哥特式風格的純白樓房,樓房三層高,掩映在綠樹青山中,別有一番風景,大有世外桃源的意境。 那人把家建在這裡,就是為了這個吧! 望著越來越近,依山而建的建築,墨天靠在凡奧懷裡有些漫不經心的問,“子琛最近好嗎?” 墨語扭過頭,娃娃臉上難得出現陰鬱的神情,看得墨天不禁失笑,“老狐狸,你這樣子還真難看!” 娃娃臉頓時垮塌,“人家是很認真,很認真的在發愁。” 這次墨天更是不給面子的大笑三聲,若不是身子實在發沉,他一定湊過去捏捏那始終年輕的臉蛋。 娃娃臉更加哀怨,哭喪著臉向坐在身邊的人尋求慰藉,“陽陽——” 斂陽表情淡淡的轉過來,很認真的看著墨語,“我也沒看出來。” 哈哈哈—— 墨天笑得好不歡快,若不是凡奧抱得穩,他很可能忘形的軲轆到地板上,“天……啊,哥夫,你……哈哈——” 一段時間不見,斂陽好像越來越可愛了,尤其他那麼認真的表情,居然說出那樣的話來,真是超級不搭,超級搞笑。 墨語瞪著斂陽,很是懊惱,“陽陽,你居然都不幫我?” 白了眼娃娃臉,斂陽別過頭去,“都多大歲數了,還那麼愛鬧。” “人家哪有——” 看著那一唱一和的夫夫二人,墨天笑得眼淚都流出來,抱著肚子直呼疼,凡奧一臉無奈的伸手在那隆起的腹頂輕輕揉撫,也許是孩子也感染了墨天的歡快,在他的肚子裡翻來動去,很不老實,不多久,墨天臉上的笑容就徹底消失,還被折騰出一身冷汗。 “要不要讓醫生來看看?”斂陽自己也生過兩個,卻沒像墨天這樣居然被胎動弄得冷汗淋漓,是半月人的體質太特殊吧。 靠在凡奧懷裡,任他揉著肚腹,墨天不甚在意的笑笑,“沒事——” “醫生怎麼說?”墨語難得正色起來。 “正常反應啊。”墨天含含糊糊的說,墨語瞪了他一眼,轉眼看向凡奧。 凡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