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有夜禁的規矩,就算一整晚不回家,也沒關係。”家裡那個老頑童正等著抓他出軌的把柄,巴不得他一夜不回去,最好再帶一個回去,不論男女老少,恨不能直接將他綁進教堂。“我沒有把你當小孩子,可能是職業關係吧,我說話就是這樣的,你別介意。”見墨悠搖了搖頭,子琛鬆了口氣,又重新回到話題上,“不論是多大的人,很晚回家,家人都是會惦記的,你還是回家去吧。”從來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沒有被家人關懷過,子琛打心眼兒裡羨慕有父母疼愛,有兄弟姐妹照顧的人,雖然他把所有的學生都當成親人來關愛,但他知道那同血脈親情相比,是完全不同的。“我已經跟家裡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擔心我的。”墨悠淡漠的說,心卻在嘀咕,他們不會擔心他,只是,明天早上一定會被叫回家,少不了要被‘關心’一下,想到關心的內容,墨悠的面色又沉了幾分,但一想到那場面,又不由得好笑。那個奸詐的老頭子,一定會色咪咪的問他,是不是跟人家開房去了?不等他回答就開始天花亂墜的編出一些根本就沒有的東西來,然後催著他結婚,再然後,老爹會被老爸追逐著打,上竄小跳的跟個孩子似的。見表情淡漠的墨悠居然變換了臉色,似乎在煩惱,一會兒又好象在笑,子琛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在想什麼,但,畢竟彼此還不熟悉,不適合開口問那麼多,而且,看墨悠的模樣就是一個不喜歡多說話的人,子琛覺得自己他還是不要煩他的好,“墨悠,這裡沒有多餘的床鋪,你還是回家吧。”“我若是回家了,你半夜起夜怎麼辦?”很實際的問題讓子琛當場無語,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那個……我沒有喝水不會起夜,而且我會把‘那個’放在夠得到的地方。”眼睛瞄了眼床下,子琛白皙的面容泛起紅霞。“夠得到的地方,你要把夜壺放到桌子上嗎?”聲音很平靜,徐徐的說出來,墨悠眼看見子琛面上的紅雲一直曼延到耳朵,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異彩。被說中心事,子琛不敢抬頭看墨悠的眼神。畢竟,將夜壺放到桌子上,不是一件很雅觀的事情,而且,他又不是小孩子,這種行為怎麼說都很怪異。“如果你要大便怎麼辦?”完全不在乎子琛瞬間抬起的驚詫眼神,墨悠很自然的繼續說,“你別忘記你剛剛吃了東西,那些東西是會消化的。”“我……”‘我’了半天,子琛也沒有說出另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