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抽出劍身,使得北冥獨尊的身體晃了晃,一道身影突的出現在北冥獨尊身旁,同時,數條黑影將提劍的墨白包圍起來。“將他拿下”殘陽點了北冥獨尊身上的幾處穴道,伸手扶住他的身體,陰冷的聲音命令。“放他走”筆直站立的北冥獨尊,殘陽的話出口後命令。“你”殘陽氣惱的瞪著北冥獨尊,而北冥獨尊卻一意孤行的重複了邊,“放他走”聲音不大,卻沒有人敢違背,圍住墨白的冥王城護衛,整齊的讓出一道缺口,墨白以為自己此次一定沒命回去,而眼前的情況,讓他的頭腦完全不能正常運轉,下意識的看向一邊,北冥獨尊同樣在看著他,眼中的情緒是墨白不熟悉的。“走”氣息有些微弱,顯然傷的不輕,而北冥獨尊固執的站直身體,沒有接受殘陽的攙扶。收回視線,墨白飛身翻出牆壁,消失在黑夜中。“我該說你什麼好?”嘆息的看著北冥獨尊,殘陽的眼睛裡滿是心疼。“什麼都不要說吧”將身體靠向殘陽,北冥獨尊將自己完全交給殘陽。“為什麼不解釋?如果他真的一劍刺下去,你就真的成了冥王爺,你知不知道?”抱起北冥獨尊,殘陽心有餘悸的說。沒有信任的愛情,讓人心裡交悴。“陽,你會替我治理好冥王城,我就…”“你就什麼,我告訴你,北冥獨尊,不要指望我打理你的爛攤子,你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你要守護什麼不關我的事,你若是有個什麼,我一定撇下這裡,自己逍遙去。”威脅的話說的擲地有聲,北冥獨尊卻無聲的笑笑。“不要笑,我說的都是真的”睜開眼,對上殘陽興事眈眈的目光,“明天的認祖儀式,照常舉行。”殘陽氣憤的瞪著懷裡的人,恨不能咬斷他的脖子,“現在這個接骨眼兒上,你還有心想這件事。”從齒縫裡吐出聲音,殘陽火大的將北冥獨尊扔到床上。“恩”撤動傷口的痛,讓北冥獨尊不由得悶哼一聲,“你終究是北冥家的人。”殘陽怒及反笑,“那也要看我願意不願意姓那個破姓。”說完,不管北冥獨尊死活,殘陽大步走出北冥獨尊的寢殿。“好好保護他”對著空氣命令,北冥獨尊緩緩合上眼睛。從心底升起的疲累,將北冥獨尊湮沒。愛得累了,傷的透了,掏空了心換來的竟是被懷疑,人有多少顆心能夠經得起被傷害?如此愛著,為什麼他卻不相信他,為什麼可以輕易的懷疑他?`盯著伴隨自己多年的寶劍,劍尖兒處,半札長的血液已經乾涸變黑。“幹嘛盯著劍看個不停啊?”三月同樣看著寶劍,像在研究什麼,“這是非劍果然是柄好劍啊”湛亮明晃的劍身,淒厲威嚴的劍鋒,簡單大方的手柄,隱忍散發的正氣,讓人不能不讚美。寶劍歸鞘,墨白默默的將劍掛到床邊,身體直直的往床上倒去,一張俊容在眼前放大,墨白迎視著三月打量的目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像變了個人一樣?”三月一臉嚴肅的看著墨白,“是跟他有關吧?可以和我說說嗎?”積壓在心裡的沉悶在三月關切的目光下,慢慢發酵,墨白眼神複雜,不知從何說起。將墨白複雜的表情盡收眼底,三月以為墨白是不信任自己,所以難以起口,“從冥王城回來,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看來是我自做多情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眼裡湧起傷痛,墨白使勁眨了下眼,“他要了我大哥,還要滅了客棧裡的所有人”聽了墨白的話,三月一臉的深思,眉頭緊蹙,“你怎麼知道的?”“是我親耳聽到的。”聲音裡盡是被欺騙的苦澀,墨白敦厚的面容呈現出少有的痛苦。“你聽到的,在哪裡?”三月神情冷靜,眼裡盡是懷疑。“在雪峰頂的一處桃圓裡,他們以為那裡很隱蔽,所以說話沒有顧忌,卻被我聽到。”墨白甚至有欺騙自己、麻醉自己的衝動,可是被欺騙耍弄的事實,讓他的心,痛得無以復加。“你親耳聽到他和誰說話?”三月覺得哪裡不對勁,卻有說不出這種不對勁的感覺是為什麼。“冥王城總使殘陽,他最信任的人。”“他們的武功修為應該不會感覺不到有人靠近吧”三月雖沒有親眼見識過兩人的武功,江湖上的傳言雖不能全信,但冥王的武功,讓人畏懼不是沒有原因的。三月的話讓墨白混沌的腦海突然閃過一道光亮,不由得坐起身子。“你沒有親口像他求證嗎?”三月看著陷入沉思的墨白,見他點了點頭,“他怎麼說?”“他沒有”說完,墨白又補充說,“他說他沒有”“只這樣?”三月眼裡盡是不敢置信,轉眼間似乎又明白了什麼,眼神變得暗淡、哀傷。“恩”說著,站起身,走向門口。看著墨白急匆匆離開的背影,三月臉上的沉穩卸下,剩下清晰的憂傷。已經沒有機會了,沒有開始卻已經結束,為什麼不是我最先遇上你?如果是我最上找到你,我一定不會懷疑你,一定會好好珍惜你,不讓你受一點兒傷。北冥,為什麼不給我機會?為什麼不讓我進冥王城找你?為什麼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