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撒在雪地上,對映出晶瑩璀璨的銀裝世界,墨白站在冰穴口,為眼前的景色著迷,一條銀白的身影,披著月輝迅速移動,墨白靜靜的立著,等待來人靠近。北冥獨尊的身影極快,轉眼間已經落在墨白麵前。“回去”低輕的聲音平靜的語氣,墨白對上那隱忍著擔憂的眸光,嘴角本能的上揚。北冥獨尊直直的盯著墨白的雙唇。見北冥獨尊眼色轉濃,墨白抿起嘴唇,才想後退,人已被拉靠在瘦削的胸膛,雙唇被銜住,鼻息吸入的血腥味讓墨白迷濛的思緒瞬間清醒,全力推開吻住自己的人,墨白退離出北冥獨尊的懷抱。漠漠的收回雙手,北冥獨尊沒有霸王硬上弓,冷冷的扔下一句“回去”,就飛身走人。看著把決絕的背影,墨白竟覺得胸口氣悶,有什麼東西壓在上面,讓他呼吸不順。心情低落的墨白,沒有立刻施展輕功跟隨北冥獨尊離開,而是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轉身的瞬間,地上的一串腳印,吸引了墨白的視線。他的武功修為是不會留下腳印的,以往都不曾見他有腳印出現在雪面上。本打算不按北冥獨尊的話乖乖回去,但再見到這串腳印後,墨白覺得有些事情,自己最好先去弄明白。“要不要緊?”殘陽看著臉色慘白,嘴角還掛著血絲的人,語氣裡盡是擔心,“你擔心他出事,要去找人,只要交代我一聲,難道我就不我能保護他嗎?非要你自己逞強。”“殘陽”低輕的聲音有些虛脫。一點兒威脅作用都沒有。“你不愛聽我也要說,當初,不叫你練那破武功,你偏不聽話,現在好了,把自己弄成這樣,你有多少血夠吐,有多少條命任你折騰。”越說越激動,殘陽完全忘記了兩人的身份。“夠了”低輕的聲音才說完,一口鮮血泉湧噴出,殘陽連忙取來布巾,為北冥獨尊擦掉吐到地上的血。“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再使用武功。”霸道不容質疑的命令,完全沒有了原來的嬉笑邪媚。北冥獨尊沒有回答,殘陽知道自己不會得到答案,“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不用”北冥獨尊雙手撐起扶手,緩步走向床畔,“真是愛逞強!”殘陽站在原地,小聲咕噥,直到北冥獨尊躺下閤眼後,殘陽放輕腳步,走出寢殿,對門外的人比了個禁聲的動作,示意對方他處說話。“你想問什麼?”琴臺上,古琴靜靜的躺在架子上,殘陽坐在石椅上,輕輕撥弄著琴絃,發出低沉的音調。“他的武功在退步?”墨白開門見山的問出心裡的疑惑。眼瞼微抬,殘陽看著墨白眼神竟寒冷如冰,語氣也不像先前的熱落,“你放心,不管他的武功有沒有退步,解噬心散的毒是挫挫有餘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知道殘陽誤會了,墨白開口解釋,卻被殘陽打住。“不必跟我解釋”有意無意的撥弄的琴絃,“如果不能給他回映,不要問他的事情,免得被人誤會。”見殘陽這般態度,墨白轉身走下琴臺,他給不了他任何承諾,的確不該過問太多,牽扯多了,就更難脫身。“哎呀,激將法不管用,把人激跑嘍”待墨白離開,幸災樂禍的聲音,閒閒的響起。“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難道我們主上還怕少人疼愛關心嗎?”涼涼的聲音,氣定神閒,嗖的一聲,飈落在琴臺裡,一雙杏眼控訴的看著殘陽。“你說會幫我的,怎麼可以出而反爾。”“我也很想幫你啊,可是主子的事情都搞不定,我哪裡有心…”話還沒說話,就聽見裘嵛認命的嘆息。“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大不了殺了那個礙事的留香,不折手段可是他的行事準則。看著一臉算計的裘嵛,殘陽揚起的笑容慢慢收斂,“主子現在不能動武,如果連命都沒有,還…”裘嵛瞪著故做嚴肅的殘陽,心裡明白眼前正有個陷阱,可是他卻不能不跳。“我會保護他,讓他有命在”幾乎咬牙切齒,裘嵛說的心不甘情不願。瞬間綻放出大大的笑容,兩牙齒都露了出來,殘陽‘好心’的問,“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你好象很不願意啊。”“不會,沒有,我高興的很,樂意的很”心裡將殘陽的祖宗罵了個遍,裘嵛的臉上還是很應觀眾需要的堆起笑容。“你的牙齒好白,好象想咬我呀”“我這是在笑”我巴不得吃你這隻老狐狸的肉,喝乾你的雪。欣賞著裘嵛敢怒不敢言,瞬息萬變的表情變化,殘陽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墨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不想會寢殿,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飛瀑,奔騰的瀑布,壯觀的景色依舊不能使他的心情平靜下來。“你不想做那比買賣嗎?”只有自己的環境裡突然出現其他人的聲音,墨白瞬時回頭。“北冥姑娘”沒想到她的輕功這麼好,自己居然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北冥獨尊的功力減弱,連施展輕功登雪上都費勁,你還指著他為你的愛人療傷?”“我沒有找到那本琴譜”墨白並非敷衍,他真的找了寢殿的所有地方,沒有發現《六音絕曲》的琴譜。仔細盯著墨白的眼睛,確信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