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若塵放在床上,慕天走到櫃子裡拿出一件白虎皮毛做成的大氅,白虎皮毛上的紋路清晰可見,由整張虎皮做成,找不到一點瑕疵,內襯紫緞罩裡,整體看來氣勢非凡,一看便知道價值連城“天涼了,出門時把這個穿上”停下穿衣的動作,看著那大氅,若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晶瑩的狹眸對上慕天的深潭。“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樣的寵他,他該怎麼還,他們的身份天壤之別,真的可以嗎?“傻瓜,沒有為什麼,快穿好衣服不然著涼了”低頭幫若塵繫好衣帶,慕天才去搭理自己“王爺,奴婢伺候您梳洗”侍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若塵穿好衣服,將門開啟侍女一見書房裡的若塵,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交給我吧”避開侍女的手,若塵接過侍女手上的水盆,轉身走回書房,雖然若塵還是對女子打心理恐懼,但是卻不再恐懼的發抖,也許是因為知道黑慕天會保護他吧,兒時恐怖的記憶已經淡化了許多若塵將水盆放到架子上,將架子上的白布巾取下浸溼,遞給從內室出來換好衣服的慕天,“擦擦臉”從慕天身邊走過,到內室裡取來象牙梳,雪白的象牙梳,將若塵白皙的手指,襯托得更加晶亮瑩白“坐到椅子上”慕天比他高出一頭多,仰頭只能看著慕天堅硬的下頜沒有言語,慕天順從的坐到椅子上,任由若塵為他梳理黑髮,為他打好髮髻,插上白玉笄“好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若塵漾出燦爛的笑容,一雙狹眸微微的眯起,像個孩子似的可愛攔過若塵的肩,慕天在他的額頭印上輕輕一吻,“謝謝”輕聲道了謝,慕天走出書房,伸手壓在心口試圖壓抑下自己心理的悸動,剛剛的若塵像個妻子一樣悉心,這種感覺很陌生[不是替身:]北風狂吼,吹起沙塵漫天,隆冬季節天氣轉寒,寒意卻沒有波及到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金鑾大殿裡,一身團龍黃袍的年輕男子端坐在龍椅上,仔細的聆聽著臣下的稟奏,然後做出決定。“陳大人說的很對,就按照這個方案去辦,一定要安頓好那些災民,不能讓他們再遭受什麼不幸,儘快為他們蓋好房子,現在已入冬馬上就要過年了,一定要他們能在自己的房子裡過上年”黑慕齊看著堂下的大臣,溫和的聲音威嚴沉穩“臣尊旨”“好了,無事大家就散了吧”黑慕齊向站在兩旁首位的男子使了個眼色所有的大臣都退下後,位列兩班首位的宇文廷和黑慕天沒有出宮,而是從大殿出來後,轉身走向皇帝的御書房“臣參見……”“起來吧,這裡沒有外人,你們不要這麼拘禮”坐在龍案後,穿著黃袍的黑慕齊,淺笑著讓兩人起身,指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位置讓兩人坐下宇文廷大刺刺的坐了下來,完全不同於朝堂上那個沉穩內斂的丞相,現在的他怎麼看都像個皮皮的痞子黑慕天在黑慕齊的右下方落座,一張冷凝的面容沒有因為身邊的人而改變,對於這樣的黑慕天,黑慕齊已經很習慣了好象有記憶起,慕天的臉就是這樣的,不過他對他很好,皇宮裡有人欺負他,慕天會第一個站出來保護他黑慕天是為他掃清障礙,一手將他拱上皇位的人,黑慕齊對他萬分感激感謝,要不是有黑慕天無私的付出,今天在龍椅上坐著的不會是他黑慕齊,恐怕他早已死在了宮廷的內鬥中“四哥這次巡視北疆,辛苦了,薊縣知府貪贓枉法的案子是不是了結的有些倉促。”何指倉促,簡直就是先斬後奏,昨天他接到奏報,而人已經在半月前就被處決了雖然聞名朝野的四王爺有斷人生死了權利,但這樣急切的處理一件事情,還真不象他以往的作風。“那潘知府在地方上胡作非為,徇私舞弊,薊縣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多年,臣不得不先處理後,再向皇上稟報”黑慕天低沉的聲音字句鏗鏘有力宇文廷在心裡笑翻天,那個潘大人的確該死,不過被黑慕天整的人不人鬼不鬼,想他一定後悔生為人,那痛苦的折磨真是慘不忍睹“朕沒有要怪你的意思”皇上嘆了口氣,感覺黑慕天對他好象疏遠了許多,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無所謂的笑笑,黑慕齊有些討好的看著黑慕天,“四哥這次辛苦奔波,朕要賞你什麼好?”“皇上,我才是出力最多的人,你怎麼只關心他”聽見有封賞,宇文廷迫不及待的大聲嚷嚷,表示自己不滿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宇文廷,你不是已經領過賞了嗎,怎麼還抱怨?”對於從小同自己一起張大的宇文廷,黑慕齊說起話來放鬆了許多,沒有身為君王的那份威嚴。“那些賞賜是你給我的,不是我要的”宇文廷飛快的回答,一副是你偏要給我,我有什麼辦法的表情“看來我是多此一舉嘍”黑慕齊也不生氣,只是壞壞的一笑宇文廷不禁汗毛直豎,瞟了一眼黑慕天,這笑容和那個傢伙好象,一副算計人的模樣“皇…上”吞吞口水,宇文廷有些後悔,自己好象玩過了頭,以往的經驗歷歷在目,慘痛的經驗活生生的告訴他,眼前看似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