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一次。”白棠劃開隔間的門鎖,雖說他真的很討厭病房,但若是為了更安全的行動,這一切就沒什麼不能忍受。反正他早就習慣了忍耐。*吃過醫院提供的清淡晚餐後,白棠便靜靜坐在床上等著夜晚的來臨。本來他還擔心孟夏下午的到來會讓他和齊知樂暴露,但等了這麼久,厲修傑依然沒有動作,從這一點看,要麼就是孟夏不止去了他們這一間病房,要麼就是厲修傑並沒有調看監控的許可權。無論是哪種理由,這對白棠來說都能算作是一個好訊息。知道白棠預備深夜行動後,齊知樂就一直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比起其他人的緊張,他倒更是像在享受這個遊戲。儘管覺得對方話多笑得又傻,但白棠還是蠻佩服對方時刻積極的心態。“你說我們第五個隊友會是誰?都快過去一天了,這人藏得可真好。”天色漆黑,齊知樂關掉病房內的燈,小心翼翼地湊到了病房門邊。晚間查房已過,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會處於一種相對自由的狀態。“不知道。”白棠關掉自己的面板,他沒有齊知樂那麼樂觀的想法,五人組要做的是合作殺敵,除非是和組內玩家有著不可調和的深仇大恨,否則正常思路的玩家都不會選擇獨自隱藏。厲修傑是被系統選中的單人組,沒有外力介入,五人組誰也別想單殺對方。就算想像刺客一樣出其不意一擊必殺,那也需要隊友的配合才行。所以比起齊知樂猜測的躲藏,白棠更傾向於第五個玩家是被什麼未知的東西困住了腳步。困在了一個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你這人還真是冷淡,”齊知樂撇撇嘴,發覺白棠不喜歡被叫孩子後,他便調整了和白棠對話的方式,“外面沒有聲音,我們要溜出去嗎?”零點三十,白棠看了眼手環:“走吧,按我畫的路線走。”房間內沒有紙筆,但齊知樂好歹也是個活過四場的老玩家,空間戒指裡自然不會少了這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這座醫院佔地面積很大,又不是筆直的“一”式建築,所以儘管監控很多,但其中也不乏一些監控死角。從廁所回活動區之前,白棠藉著精神病患者的身份在這一層遊蕩了很久,直到那個眼神疲倦的護士帶著護工來找他。“知道。”齊知樂閉了閉眼,伸手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把又薄又長鋸齒一樣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