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殺絕。“聖元宗?”聶恆遠不悅地皺了皺眉,“聖元滅門一案本君已經派人去查,此事與天都山毫無干係。”若不是靈力消耗太大,他又何苦在此處和這個女人多費唇舌。“毫無干係?”女人冷冷一笑,身下的巨蛇也“嘶嘶”地吐出了信子,“全宗上下同一時刻一刀斃命、殘留刀痕鬼氣森森,你說不是你天都山聶恆遠所為,這是在拿我們這一群人當傻子嗎?”“睚眥必報的偽君子,”女人啐了一口,扭頭看向其他幾個站在稍後處的掌門,“開弓沒有回頭箭,聖元宗不過是在上次朝會上出言不遜就落了個全宗滅門的下場,你們以為我們身後還有可以選擇的退路嗎?”“況且以聶恆遠唯我獨尊的性格,他能容我說到現在,肯定是自身出了什麼問題!”“君上……”女人妖嬈一笑,倒真有幾分蛇妖似的嫵媚,“方才那一擊、定讓您吃了不少苦頭吧?”“唰。”暗紅刀氣再次出鞘,卻被女人彎腰一閃堪堪躲過,她眸色深沉,急促跳動的心臟也平緩下來。“沒想到鬼谷妖刀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咯咯一笑,女人回頭故作疑問,“我說你們,到底還在等什麼?!”必勝的妖刀第一次失了準頭,無論是聶恆遠還是九宗十二派的領頭人,心裡都不免掀起了滔天巨浪,只有坐在琉璃瓦上的白棠,才知道眼下的情況是謝喬故意而為。術法的碰撞絢爛奪目,一開始白棠還會因為其中與其他世界截然不同的構成規律而看得津津有味,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一切在白棠眼中都變得索然無味。修士們的戰鬥因為有著丹藥做後盾而變得無比膠著,圍攻聶恆遠的眾人已有三名被斬於刀下,但以馭獸宗宗主為代表的幾人卻格外興奮起來——聶恆遠口吐鮮血搖搖欲墜,已然是連手中的刀都握不住了。“轟!”一隻亮著金光的巨大佛印從天而降,將位於空中的聶恆遠連同各派的門人一同壓至地面,端坐蓮臺的老者低誦佛經,額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鮮血從佛印下方緩緩流出,染紅了周圍靈氣四溢的土地,聶婉撕心裂肺的哭喊在這一刻響徹天都,白棠也因此第一次捕捉到了這個世界本源的波動。也許這就是謝喬所說的天道,手中星光湧動,白棠試圖用自己的領域同化這個世界的本源強制結束副本,但許是實力不夠,他只能體會到世界本源的一縷思想。它很滿意,白棠擔憂地看著那把已經落入另一人手中的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