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於人類,看著對方手臂上那片觸目驚心的傷痕,白棠有些心疼,又有些惱於謝喬的隱瞞。“原來刀尖是你的手臂,”強撐著開了個玩笑,白棠調動生命神格上的神力修復著謝喬手臂上的傷口,“還好不是在臉上,不然妖刀大人豈不是毀了容?”聽出小宿主語氣中的不悅,謝喬極有分寸地沒有回嘴,而是乖乖站好任由小宿主動作。然而無論是光明之力還是生命之力都收效甚微,作為一種得到了“弒神”名頭的毒|藥,弒神藥劑的毒素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被輕易祛除。完全忽視了站在一邊的零三,白棠收回兩種力量,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俯身在傷口上方吹了吹:“疼嗎?要不變回本體後我帶著你?”比起有血有肉的人類之軀,五感偏低的妖刀本體顯然要更能抵抗疼痛。“不必,”完好的左手將白棠的手腕向上一拉按在胸口,謝喬眨了眨眼,故意用一副虛弱的嗓音賴皮道,“本尊胸口也落了傷,棠棠你要不要再幫本尊吹一吹?”吹個鬼,白棠拍了謝喬一下,只覺得自己剛剛算是白擔心了。“呦呦呦,酸的我牙都要掉了,”站在一旁狂吃狗糧的零三終於忍不住開口吐槽,“這點小傷算什麼,我遇見這傢伙的時候他只剩下一團指甲蓋大小的紅光,你看他現在,不也是活蹦亂跳地站在這了嗎?”“你還好意思提,”揚了揚眉,謝喬不留情面地回擊,“被一團指甲蓋大小的紅光入侵核心系統,這難道是什麼很光榮的事嗎?”被人掀了不知多少年前的老底,零三像個真正的孩子一樣跳腳:“少提那件事,要不是本系統為了儘量減少和上面的接觸拒絕增援,你以為你那虛弱的模樣還能奪權成功?”“再說了,要不是我藉著空間神造我時留下的附加屬性四處遊蕩,你早就不知道散成幾塊沒了靈智。”沒想到零三和謝喬還有這麼一段淵源,白棠停下替謝喬包紮傷口,稍稍詫異地看了兩人一眼。這一大一小竟是以爭奪主|權作為初次見面的開場,看來他家的這把妖刀還真是永遠也學不會“和平合作”這個詞。“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好心,”謝喬冷哼一聲,“你還不是想向本尊這把違背天道的妖刀學學叛上的手段。”“彼此彼此,”零三揶揄地打量了一眼看戲的白棠,“不過要是沒有本系統的好眼光,你上哪能找來這麼好一媳婦兒。”金髮碧眼的異國正太口音正宗的說著什麼“媳婦兒”,謝喬低低地笑了起來,白棠沒好氣兒地鬆開男人的手臂,學著對方平時欺負自己的樣子捏了捏零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