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歲辭沒有管身後的動靜,徑直出了陵墓,對外面焦急等待的眾人點了點頭,“沒事了,過段時間再下去吧。”
老教授頓時鬆了口氣,對著花歲辭鄭重地鞠躬道謝,然後才讓人送他去醫院。
花文鴻留了下來,他剛一張嘴,就被花歲辭揉了揉頭髮,“幹得好,不愧是咱們花家人。”
“……我還以為,真的要死了”花文鴻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沒事了。”
花歲辭沒想到自己還能下第三次墓,她無奈地下來,站在了姜輕淮和白袍鬼對面。
“您二位終於打完了?”
姜輕淮一身輕鬆,對著她微微點頭。
“那不如說說,叫我下來有什麼事情?”
白袍鬼看起來不像是受傷的樣子,依舊清風明月,他理了理袖子,沉聲開口,“是關於墓中兇屍。此處是我的墓穴,但,我也在此地被困了許久。”
花歲辭的神情有些怪異,這個情況她怎麼感覺在之前聽到過?
“您也姓白嗎?”
白袍鬼一怔,隨即搖頭,“不,我姓周。”
姜輕淮知道花歲辭在想什麼,無奈地飄過去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這傢伙不認識白部。”
“哦,那是為什麼?”
“有人利用我來養兇屍。”
“啊??”
白袍鬼又飄回到棺槨上方,盤膝凌於半空之中,似乎是有些懷念。
看著他的動作,姜輕淮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就煩你這神秘兮兮的樣子,不就是識人不清,被生前輔佐的小皇帝殺了,然後又被拿來養兇屍,等著他復活嗎?”
花歲辭眨眨眼睛,“那那個小皇帝復活了嗎?”
“復活什麼復活,早就死的不知道投了多少次胎了。”
“哦——”
周徵的情緒也被姜輕淮攪和得不剩半點兒,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是,原本我拘著那些兇屍不讓他們現世,卻不曾想有人闖了進來。”
就是那隊考古隊。
花歲辭若有所思,“地圖是我之前在找姜輕淮骨頭的時候發現的,跟烏鴉組織脫不了關係,那個花襯衫鬼不會就是什麼小皇帝吧?”
“不是”姜輕淮搖頭,“都說了他不知道投了多少次胎了,怎麼可能是他?那就是個冒牌貨,瘋瘋癲癲的策劃了那樣一出妄圖顛覆陰陽。”
周徵一下子抓住了花歲辭話中的重點,“姜輕淮的骨頭?”
花歲辭點頭,“是啊,他的骨頭讓人偷了去佈陣,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全。”
“哈,姜輕淮,沒想到千年過去,你混的越來越差了”周徵嘴角揚起嘲諷的笑。
姜輕淮瞥了他一眼,“比你強,我有後代,你有嗎?”
周徵:……
這個他真沒有。
“你的後代也都沒了”花歲辭小聲嘀咕了一句,被姜輕淮橫了一眼之後轉身就走。
花歲辭花了一番功夫把所有兇屍和屍體都清理乾淨,確認不會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搗亂,她才再次返回地面。
特事處西北區負責人站在外面和其他部門的同事溝通,看到花歲辭上來,連忙快步走近。
花歲辭指了指墓道入口,“沒什麼問題了,考古工作可以正常展開。”
負責人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花歲辭去了趟醫院,主要是給花文鴻塞符咒,然後轉頭又被考古隊其他成員圍住了,個個可憐巴巴的想找她買符。
這次活下來了,那下次呢?萬一下次下地也遇到什麼兇屍惡鬼什麼的怎麼辦?
花文鴻想把自己手裡的分出來一部分,但是轉頭就看到他家姑奶奶已經掏出紙筆開始唰唰畫符了。
有人湊近花文鴻,小聲好奇地問道:“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家是幹這個的啊?”
花文鴻摸了摸鼻子,他能說在姑奶奶下山之前,他家三個都只是在小打小鬧嗎?他和姐姐都是特事處的編外人員,花寧稍微有點天賦但是沒人引導約等於無。
“你在墓裡說的那句話,可真是太帥了。”
“哪句話?”花文鴻下意識問道。
旁邊的人清了清嗓子,模仿了當時花文鴻的神情和動作,大聲道:“我是玄門世家花家傳人,一定會保護大家,活著出去。”
病房內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花文鴻則是尬的頭皮發麻,低著頭拼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