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是要自己做魚嗎?”時奺一邊洗手一邊問他。把枯樹枝撿過來,可不就是要自己動手嗎?可是兩個人自己分開來“開小灶”,別人會不會覺得不好呢?而且這荒郊野外的,沒有鍋碗,難不成要做一次野人嗎?時奺心裡一萬個疑惑,看著宴錦衡迷迷瞪瞪的樣子。“嗯,快去吧。”宴錦衡把四條魚拿抄網裝著,到溪流邊,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小刀,給魚開膛破肚。宴錦衡不是 清乾隆·琺琅彩嬰戲紋瓶宴錦衡看了時奺一眼,見她睜大眼睛,呆萌的樣子,不由發笑。“怎麼了?”“學長,這……你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啊?”時奺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宴錦衡抬頭看著她,“我是預謀已久啊。”預謀已久的準備好和時奺一起度過快樂的時光,準備好讓時奺多瞭解自己。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互相瞭解,只有多相處,才能多瞭解,越是瞭解,陷的越深。對此,宴錦衡深有體會。“啊?”時奺好似聽懂了宴錦衡的話,又好像更糊塗了。“時奺,會生火嗎?”“我……鑽木取火嗎?我試試看……”時奺第一反應就是鑽木取火,因為兩人現在感覺就像是在“荒野求生”。“哈哈,奺奺,你也太可愛了吧?”宴錦衡看著呆呆愣愣的時奺,忍不住笑出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呢?“我……”時奺看著宴錦衡笑,不明所以,連宴錦衡的稱呼都沒在意到,但是她直覺,自己可能是被嘲笑了。“我揹包有打火機,不用你鑽木取火,去找出來點上就好了。”宴錦衡沒再取笑時奺,怕她會害羞。的確,聽見宴錦衡的話,時奺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自己這個豬腦袋,宴錦衡連鹽都帶了,怎麼可能沒有帶打火機嘛。時奺找出打火機,拔了一點枯草,引燃了火星,柴火成功的燃燒起來。宴錦衡把一條魚架到了木樁上,然後適當的調整了柴火,讓火燒旺。時奺在一旁看著,宴錦衡嫻熟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大家族裡出來的少爺。哪個豪門少爺會抓魚,會殺魚,會生火,會烤魚?平日裡看著宴錦衡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成為了瓷大學子口中的高嶺之花,而此時此刻,卻在時奺面前顯露了真性情。“學長,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東西?”時奺坐在一旁草地上,看著宴錦衡翻動烤魚。豪門出來的少爺該有的氣質,宴錦衡有,該會的才藝他也有,能力也有,如今連“荒野求生”都會了。“小時候我是在爺爺身邊長大的,爺爺沒心思天天顧著我,上山掏鳥窩,下河摸魚是常事。”宴錦衡一邊往魚上撒油,一邊說起來童年的事情,小時候最是自由了。“我也是爺爺帶大的,不過爺爺把我當小公主,除了會讓我玩泥巴,其他事情就管的嚴了。”時奺低頭拔草,又想起了爺爺,那段時間,真的是很幸福啊。“玩泥巴?”宴錦衡驚訝,既然都當小公主了,為什麼還可以玩泥巴呢?“就是瓷土,爺爺教我怎麼做瓷器,怎麼燒瓷器,不過我那時還小,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你很喜歡瓷器嗎?”“是啊,不然我也不會來瓷都。”原來如此,竟然有人是因為瓷器而來瓷都上大學。宴錦衡是宴家的長孫,也許在現代,這樣的說法是落後了,可是對於一個有著家族傳承的大家族來說。長孫,還是很重要的,因為有些東西,必須得有一個人去承擔,而佔了一個長字的從小就知道,家族有責任要讓他揹負。宴家的瓷器事業,遲早要交到宴錦衡手上,宴錦衡也是宴家孫子輩天賦最高的。從小,宴錦衡就知道,他這一輩子都要和瓷器打交道,所以他是養在宴爺爺身邊的。可是,宴錦衡對瓷器卻並不怎麼感興趣,更多的,只是責任,爺爺常說,他制的瓷,不足之處就在於沒有靈魂。因為宴錦衡心裡並不熱愛,哪裡來的靈魂呢?現在聽見時奺來瓷都的原因,宴錦衡有了頗多感觸,是否,時奺就是他的靈魂呢?時奺每每談起爺爺,心情便不會太好,手上拔著草,眼裡卻出神了。“那有空我帶你去玩泥巴?”宴錦衡見時奺心情有些低落,也就沒有再問她其他的事情。“好啊,我在瓷都還沒有玩過泥巴呢。”時奺本就想去,不過還沒來得及去,如果宴錦衡會帶她去,肯定更方便。宴錦衡點頭答應下來,心中有了計較。兩人就一邊聊天,一邊烤魚,山風吹過,說不出的美好。這邊大本營已經開了火,燒好了飯菜,大家都準備吃飯了,杜如芸見時奺和宴錦衡還沒有回來,就去詢問和另一個負責人,正好是外聯部部長。“部長,宴學長怎麼還沒有回來?時奺和他一起去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杜如芸一臉擔心,神色著急。不過說到底,杜如芸只是想知道時奺和宴錦衡去幹嘛了。兩人孤男寡女的,和大家分散行動,肯定很多人心思都躍躍欲動了“沒事,放心好了,宴錦衡說中午不回來吃午飯,你先吃吧,時奺和宴錦衡在一起,沒事的。”宴錦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