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記得之前很多人詢問自己的聯絡方式啊,為什麼這趕上門都不要?!罷了,主動出擊。宴錦衡:〔學妹,要不然等你校學生會初試的時候把外套幫我帶過來吧?〕宴錦衡默默的給自己點了個贊,多完美,既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隔了幾分鐘,時奺才看見,連忙回他。時奺:〔好的〕……宴錦衡收到了這句話,又等啊等,還是沒有下文。這這這……人,怎麼好像聽不懂呢?挫敗感湧上來,宴錦衡揉了揉自己的短髮,扔了手機出門去了。時奺倒是看懂了,她覺得呀,既然學長這麼委婉的說,自己看懂了就好,不要再提出來了。回了一句就沒再說話,古人云:“多說多錯”,所以要少說話。要是宴錦衡知道她的想法,恐怕真的會吐血身亡……宴錦衡出門回來,還是沒有隻言片語,覺得自己被時奺打敗了,又主動發訊息。宴錦衡:〔學妹,我剛剛想起來初試那天剛好有事情,不能去了,所以你就別帶外套了,下次吧。〕之前提這個事情,不過是想和時奺多說一句話,結果沒有如意。他是不可能讓時奺初試當天帶過外套來的,不管她是否能進學生會,都不想別人說時奺是因為宴錦衡。宴錦衡當天自然會去初試,但是他不能讓別人看見時奺和他有接觸,現在的人就愛八卦。要是看見了,心裡想的東西都能編一部小說。都說大學生是小社會,社會里最常見的是走後門,最忌諱的也是走後門。時奺要真的想走,他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或許會給,但是她沒走,就不要讓別人覺得她走了。時奺:〔好的,我知道了(_)〕時奺沒搞懂宴錦衡在想什麼,也沒有多想,想的太多太費腦子了,想活得簡單點就不要想太多。時奺剛把手機放桌子上,來電鈴聲就響了,在安靜的寢室,有點突兀。她看了一眼,是時父的號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喂,爸爸。”時奺語氣喏喏,不敢大聲說話。“點點,在瓷都習慣嗎?”“嗯……”點點是時奺的小名,因為她小時候身體弱,長的小不點一樣。時奺已經好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眼眶頓時就紅了。她是非常感性的人,愛哭,容易哭,著家就是嬌養著,不敢讓她受一點氣。時奺縮了縮鼻子,問道:“您身體好嗎?還有媽媽?”“好,我們都好,就是……唉,你媽其實很想你的,你別怪她了。”時父嘆了口氣,關於愛妻和愛女之間的矛盾,他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嗯,我沒有怪過媽媽的,是我不聽話……”時奺努力保持語氣不變,可手卻抹著眼淚。想起和時母的爭吵,時奺就覺得自己很委屈,可又覺得自己不孝,讓時母生氣。“好點點,不是你的問題,你媽媽她太關心你了,所以有些地方做的不對。”這個家本來和和美美的,可卻因為時奺報志願這個問題鬧的不可開交。“我知道,爸爸您多勸勸媽媽,讓她別生氣了。”時奺捏著手機的手心已經出汗了,她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想讓眼淚流回去。“好,你也要注意身體,有什麼事情記得和爸爸說,爸爸轉了錢到你卡里,你不要省著,爸爸還可以養得點的。”時父一個大男人,南大教授,和女兒通著話,眼睛都有些紅了。時奺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這麼久,時父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就怕時奺過的不好。可時母太過強勢,她身體不好,又顧著一個公司,時父也捨不得多說什麼。本來時奺報考南大金融學是最好的安排,結果時奺偏生要去瓷都。瓷都這麼遠,時母也是放心不下,而且瓷都的金融學是和南大沒辦法比的。夫妻兩個就這麼一個獨苗苗,時母偌大的公司,遲早要交到時奺手上,學金融是很好的選擇。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往乖乖巧巧的時奺,這次死了心要去瓷大,時母甚至找她高中班主任問過,時奺是否早戀了,因為旁人的緣故。但是一無所獲,恐怕除了時奺自己,誰都不知道時奺為什麼要去瓷都。時父是大學教授,比時母看得開,支援了時奺,但是卻不敢太過光明正大,時母他也要顧著啊。所以這麼久了,時父才打了電話來詢問,他其實也怕時奺怪他,怪他沒有送她去學校。寵了十八年的女兒,大概最大的虧欠就是初入大學了,一輩子都無法彌補。“好的爸爸,我知道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好,那就這樣,有事要記得和爸爸說。”“嗯,爸爸再見,注意身體。”嘀……時奺甚至來不及聽時父的再見,就掛了電話,趴在桌子上大哭。她忍了一個月的眼淚,終於在這個下午,因為時父的一通電話哭的泣不成聲。她其實很愧疚的,媽媽對自己這麼好,可她卻把媽媽氣得進了醫院,兩個多月沒有理她,她得多難過啊!真的,這是這麼多年來,時奺唯一一次違拗時母,同時也是時母唯一一次非得拒絕時奺。誰都不知道,為什麼在瓷都這件事情上,兩個人都非同一般的執著。時奺有些後悔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