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七紫跑到五嬸面前,小堂弟三個月了,因為二三月份是多事之秋,為防出事,燕王府不管是做什麼,都沒有大辦,也就導致燕王府的喜事在京城特別的不起眼。半刻鐘後,姬淮和紀氏聯袂而來,姬七紫覺得納悶了,怎麼今天大豬蹄子的男人們都把自己的嫡妻和嫡子女帶上了呢?宴席還未擺上,姬七紫跟著大堂兄一起獻賀禮,她真的就讓姬林給她畫了一幅畫,畫中人只有她和姬林兩個人。姬林看著畫作,眼中難掩驚訝之色,這幾天堂妹壓著他給她畫了好幾張畫像,他以為是她自己珍藏,卻不想拿來當生辰賀禮了啊?他的目光一下子看向父王,但片刻後眼神的希冀之光熄滅了。肅王看了一眼畫作,打趣道:“無雙,今年你夠省了啊,就一幅畫打發了大伯?”姬淮、晉王、楚王、燕王、懷王紛紛嘆了口氣,但也不想在這樣的日子挑破那些糟心的事情,紛紛都把想說的話咽回去了。姬七紫眼角餘光看到大堂兄的表情,心中為大堂兄不平,但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外人好像插不上手,說不定還會越幫越忙。“我馬上要開啟一番大事業,錢要省著點花,何況這幅畫可是我千辛萬苦請人畫的,大伯,禮輕情意重呢!”肅王暢快笑道:“是是是,禮輕情意重,大伯這就收起來,珍藏起來。”姬淮目光一直都在肅王身上沒有移開,他不相信老大對自己的兒子的事情一無所知,即便姬林有所隱藏,當父親的必然也都知道,所以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如果是知道,卻裝著不知道,任由父子關係越走越遠,他日父子之情疏遠,他定然會後悔的。宴席擺上了,因為都是自家人,肅王和姬淮他們男子兄弟和兩個駙馬一桌,太子妃紀氏、肅王妃、晉王妃和三位公主一桌,然後一大群孩子一桌,也不講究八個人,還是十個人,反正圓桌嘛,孩子又小,擠擠就坐下了。李靜妍喜歡和小表妹坐在一起,所以就坐在姬七紫的右手邊,姬七紫左手邊是姬林,看著自己碗裡冒成尖尖的食物,姬七紫趕緊把碗遮住,雙眼明亮的看向大堂兄,說道:“大哥,你自己吃,別給我夾,我自己來。”她心中腹誹不已,大堂兄不會是個受虐狂吧?當初她那麼欺負他,到底他們是怎樣關係變好的呢?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怎麼就慢慢沒有了隔閡,變成好朋友了。吃到一半,發現本來很活躍的李靜妍情緒很低落,姬七紫好奇問道:“二表姐,你怎麼了?”“沒事。”李靜妍搖頭,但她臉上簡直是大寫的‘我有事’,想忽視都忽視不了。滿桌的兄弟姐妹都望著她還有李靜涵,李靜涵在兄弟姐妹的目光之下,低頭嘟囔道:“祖母給爹爹納了一個貴妾。”滿桌鴉雀無聲,姬七紫嚼著雞腿,眼珠子轉來轉去,嘴裡的食物吞嚥下去之後,才說道:“你爹沒有拒絕麼?”她是知道李文昊這一年來天天到福清公主刷存在感,她打賭,他這樣持續下去,說不定過幾年,他們夫妻就和好了,偏偏李文昊有一個喜歡搞事的母親,而他又不見得能完全拒絕他母親,所以李文昊和福清姑姑徹底沒緣了。李靜涵沮喪道:“爹爹最初是不知道,府裡辦喜事時,他還以為是為大伯辦的納妾喜宴,結果他被灌醉之後,送入了新房,這個貴妾就名副其實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進了新房,在新房睡了一夜就名副其實了,但大家都這麼說,那肯定沒錯了。姬七紫撇嘴道:“你們祖母腦殼有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就是見你爹沒有兒子,非得生一個兒子繼承家業麼?”她往李靜妍耳邊低低道:“你別在妄想著你爹爹和孃親和好了,不然就是害了你娘,我知道外面會有流言蜚語,說你們姐妹怎麼怎麼樣,但被人說兩句,你怕什麼?別人不敢到你面前來說,敢在你面前胡說八道,直接一鞭子抽回去,看他還敢不敢多嘴多舌。”姬七紫抓著小表姐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說道:“你要鍛煉出一顆無敵金剛的心臟,任憑世人說什麼,都不動搖你的信念。”給兩個表姐灌輸了一通心靈雞湯,宴席的氣氛又和緩了。快到尾聲時,管家急匆匆跑進來,肅王喝得臉紅耳赤的,掃視了一眼管家,擺手道:“直接說。”管家躬身,立即說道:“回稟王爺,半個時辰前,廣州八百里加急的奏摺傳到御前,說廣州海岸來了十艘大船,朝廣州水軍都督遞了國書,說是西洋國家的使者,為被虜獲的三十二個洋人俘虜而來。”肅王瞬間酒醒,醉濛濛的皇子們和兩個駙馬都清醒了過來,姬七紫高聲道:“我的一百五十萬兩白銀來啦!”姬淮紀氏:……懷王拍腿大笑:“不,不,不只是一百五十萬兩,是至少三百萬兩啊!”就在他們討論洋人使者時,西海沿子又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摺傳到皇帝御前,茜香國、馬來邦國、佔巴塞王國、文蘇萊祿四國扛不住大周將士的血拼,終於遞了求和書,只是求和書中哭窮,說自己國家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