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鄉隨俗,楊戩便轉過身拱手一禮,他一向面部沒有過多表情,姬淮不介意,他更喜歡李先生和文先生。景元帝深呼吸一口氣,看到真人了,都不禁開始懷疑,好似沒什麼特別之處?面對他,並不覺得高高在上、高深莫測?姬淮和景元帝紛紛拱手回了一禮,姬淮介紹道:“楊先生,這是…家父。”景元帝和楊戩紛紛拱手一禮,姬淮自己都有點蒙,他怎麼就會如此簡單的介紹父皇呢?雖然他沒有說錯,他確實是他父親,但父皇可是帝皇。景元帝不打算先講什麼,於是姬淮只好說道:“楊先生初來京城,怎麼沒有出去走一走?”楊戩隨著他們一起在石凳上坐下,說道:“我性子喜靜,獨處方是樂趣。”“昨日只與三位先生匆匆交談片刻,今日有事耽誤了,倒是來遲了,李先生、文先生已經出門了。”姬淮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父皇,發現父皇似乎不打算說話,便只好自己開口緩和氣氛了。昨日與姬淮交談的最多的是太上老君和文昌星君,他們兩人都是飽讀萬卷書的那種人,用文武分人的話,他們倆是文人,楊戩是武人,大家處不到一塊去。當然不是說楊戩學識不多,能歷經磨難成就清源妙道真君、司法天神的仙神,自然飽讀詩書、胸有溝壑。交談了大約兩刻鐘,管家就在不遠處探頭探腦,姬淮只好遺憾的結束與楊戩的交談。雖然這個楊先生的諸多觀點他不贊同,但路有千千條,每個人的觀點自然不同,不需別人一定要遵從自己的觀點。“楊先生,失陪一下。”揖首一禮,眼角餘光看到父皇,姬淮才想起他把父皇忘了。景元帝很淡定道:“你自去吧,我與楊先生交談幾句。”姬淮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他心頭的疑惑更多了,但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涼亭裡,就剩下楊戩和景元帝。楊戩看著景元帝,神色很平淡道:“陛下有什麼問題儘可以問,我能回答的儘量回答。”景元帝心頭咚咚的跳,深呼吸一口氣,拱手一禮,問道:“敢問真君,無雙她確實是天庭七公主?”楊戩挑了挑眉:“是,她是我七表妹,她發生了點事情,走丟了,這方找到她。”景元帝腹誹,豈是走丟那麼簡單?肯定是下凡嫁凡人董永,卻失去了仙神的資格,墜入輪迴了吧?景元帝的心思很好懂,楊戩直接說道:“陛下不用擔心,現在不會有人帶走她。”景元帝臉色有點尷尬,但同時又有點失落。“但總會失去,凡間再是尊貴、富貴,如何敵得過能永生的仙神?”楊戩神色依舊平淡道:“陛下,沒有誰能永生不死。”頓了一下,方說道:“天道會論功績,功績足夠了,就有凡人透過修煉變成仙神的機會。”景元帝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楊戩原本不想說太多,但突然覺得多說點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為小七的關係,他日陛下及太子太子妃等都可以得到這個機會,但要修煉成仙會歷經諸多磨難,陛下可以先做一些準備。”景元帝目露驚訝:“什麼準備?”楊戩說道:“陛下可先了解一些道經,對修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景元帝倒是沒有懷疑楊戩的用心,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心頭開始盤算著,要怎麼分配時間。前廳,姬淮正被一群幕僚包圍,作為太子,不需他自己去尋找,就有無數的有志之士趨之而來。這群幕僚是打探住進這處宅子的三個新幕僚而來的,近來太子已經不大采取他們的意見了,所以他們很焦慮。原本還在琢磨著怎麼脫穎而出,卻空降了三個人,這讓他們如何不著急?姬淮確實很頭疼這些幕僚該怎麼辦?他已經不怎麼用他們了,但畢竟大家相處這麼久,他也不能過河拆橋吧?太上老君溜溜達達的回來了,正好這群幕僚離開,雙方撞了個正面。對新來者,幕僚們那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紛紛拂袖而去。太上老君含笑以待,走入前廳,看到皺著眉頭的太子,便說道:“太子殿下,何妨為這些先生們謀一個去處呢?”姬淮茫然的回頭,拱手一禮:“李先生是說?”太上老君笑道:“他們雖然急功近利了一些,但還沒有犯錯,只不過再這這樣下去,他們會懷疑自己會不會被殿下棄之不用,那樣說不定就會走錯路。殿下可為他們謀一官半職,到地方上任,就算只有一兩個做出一番功績,那也是好事。”姬淮眨眨眼,點頭道:“李先生說得有理,容我好生思量一下。”謀取官位,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姬淮琢磨著先讓沈萬年他們留意著,他看何時與先生們談一下。午時,文昌星君回來,與人‘掐架’,尤其是贏了的一方,那是神清氣爽啊。午後姬七紫逃課跑來,景元帝和姬淮自然已經走了,依舊是上午的涼亭,太上老君和文昌星君正下棋。姬七紫帶著雪團五寵跑來的,楊戩先一步看到小黑和小白,它們倆跑得最快。“小白?”楊戩詫異道,他絕對不會認錯,這就是四象天神白虎的兒子,因為才出生不久,還沒有取名,就叫小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