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王正和一眾人圍繞著山莊散步,燕王妃卻在甘德妃的住處,正接受來自婆婆愛的關懷。甘德妃倒是沒想著給兒子塞個女人啥的,現在一切以兒媳婦為重,就算想塞個人,那也得等兒媳婦生產之後,否則兒媳婦心情不好,影響了她孫子怎麼辦?榮王和燕王面面相覷,不由得想起昨日侄孫女/侄女抓周的事情,難道太子妃要把昨日被無雙搶去的那些配飾還回來麼?這肯定不行,給了無雙就是無雙的,堅決不能拿回來!這一刻這叔侄倆神奇的腦同步了,也非常的堅定了這個想法。但不久之後,兩人就有些傻眼了。紀氏把兩個荷包裡的香料簡答講述了一下,最後說道:“我是請吳太醫檢查的,王叔和五弟儘可以去請吳太醫,他既然檢查出了碎鳥花和情花的作用,那麼就有解決的法子。”她推測,燕王的荷包只怕是他的丫鬟或者燕王妃的丫鬟所為,就想爬床罷了。燕王這一刻腦子裡出現的是昨兒回屋之後,他的貼身丫鬟柳春看到他身上沒有任何配飾時,臉色有些微的變化,還打趣的問了他丟到哪裡去了呢?當時他隨口一句:“被無雙搶去了,荷包還挺好聞的,明兒再配一樣的。”他臉色一沉,當即把身上的另外一個並蒂蓮荷包取了下來,然後倒出裡面的香料,看到一模一樣的花瓣和草葉,他臉色黑沉如鍋。姬七紫撇嘴:“五叔,被算計了吧?就你那些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哪個不是野心勃勃想和你有一腿……”紀氏一把捂住女兒的嘴巴,美目瞪著她,姬七紫瞬間變成了耷拉著腦袋,變成了焉雀。 陰影燕王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起身朝太子妃揖首一禮:“多謝二嫂。”姬七紫立即瞪大眼,大聲道:“是我,五叔,你該感謝我啦,我別的不要,就要多多的銀子。”紀氏瞪了女兒一眼,姬七紫嘟長了小嘴,弱弱道:“我又沒有說錯。”紀氏哭笑不得,燕王摸了侄女的頭一下,說道:“好,少不了你的。”姬七紫看了美娘一眼,眼神有著滿滿的小得意。倒是榮王從沉思中醒過神來,他的臉色比燕王更黑更沉,畢竟燕王的丫鬟算計的是燕王本人,而榮王這個,那可是算計的是他的孩子,他現在只有三個孩子,嫡子和庶長女、嫡次女,子嗣不豐,這要是三個孩子出事了,那真的是不下於挖他的心。他身上今天也佩戴了荷包,拿出同一種款式的綠荷荷包,倒出裡面的花瓣和草葉,配料有些不同,但紅得不正常的碎鳥花花瓣卻在其中,他的臉色不禁黑沉如鍋。“侄媳婦,王叔先走一步,改日再向你道謝。”把花瓣塞回荷包裡,榮王說完就捏著荷包大踏步而去,燕王緊隨其後,姬七紫小手做喇叭狀,朝他們的背影,大聲道:“叔祖,我要多多的銀子。”紀氏無言以對,戳了女兒小鼻子一下,姬七紫咯咯笑得歡快,母女倆鬧了一會,姬七紫便領著五寵到御靈園去給皇爺爺請安,這會已經過了巳時,陽光熱烈,花草綠樹都曬得沒有早晨時有精神了。淩水軒,景元帝剛擱下手中的毛筆,孫大同剛讓宮人在屋子角落裡放置冰盆,一股涼意從後背襲來,他才覺得有點舒坦。“皇爺爺,皇爺爺,我告訴你一個好好笑的事情咯!”作為告狀、吐槽小能手,荷包的事情怎麼能不告訴皇爺爺呢?景元帝挑了挑眉,表情適當的配合表示出他的好奇之心,嘴角微微上揚:“哦,什麼好笑的事情?”姬七紫立即化身小話癆,把方才的事情講了一下,還狠狠的吐槽了一下五叔,連帶著把叔伯和傻爹一下吐槽了一番。榮王府她沒有去過,也不知道榮王府什麼情況,但燕王府她不但去過,且作為皇子,五叔也是傻爹的競爭者,東宮對諸位皇子的瞭解情況相當深入,深入到他們身邊從小服侍他們長大的丫鬟有幾個變成了他們的女人的事情,那也是如數家珍的。肅王府有一個妾侍,是昔日肅王的貼身丫鬟;晉王府也有一個妾侍,亦是昔日晉王的貼身丫鬟。楚王當初也有貼身丫鬟爬床,不過沒有成功,被楚王妃當場抓住,那個丫鬟最後被放逐到偏遠的農莊上去了。“東宮那個何選侍,不就是當初爹爹的貼身宮女嗎?她以為她是爹爹的貼身丫鬟,就有幾分情誼麼?結果呢,成了選侍之後,還不是泯滅於眾人當中了麼?”她撇了撇嘴,哼道:“也就爹爹和大伯、三叔他們覺得他們的丫鬟人美心善,太天真了。”景元帝神色淡淡的,姬七紫聲音放小,眨巴著大眼睛,說道:“當然,也有好的丫鬟的。”如何分辨忠奸,這是一門技術活,就連景元帝都沒有把握,他能控制人心,所以對於兒子的遭遇,他很理解,且就算是一條狗養久了也就感情,何況是活生生的人,還是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人。在皇家,有時候親兄弟姐妹還不能親近,倒是宮女和太監卻能放心大膽的親近,時間久了,以為他們能譜寫一曲主僕相得益彰之歌謠,卻發現人心異變,他們要得更多。燕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