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殿下,您進不了後院,您若是要進後院的話,那就只能從太子妃娘娘的正院出入。”姬淮兩眼茫然:“怎麼回事?”片刻後,他皺眉道:“是小七又做了什麼麼?”厲經亙沒有作答,半刻鐘後,姬淮站在左月門門口,他盯著月亮門,雙眼發直。門大開著,但門後那是什麼? 杯具杜良娣,在昨日之前,她在外的稱呼是杜五姑娘或者杜五小姐,或者長輩父母喚一聲欣彤、彤彤。新婚之夜,因為婚床塌了,她的新婚之喜徹底被毀,當晚宮人忙碌許久,依舊沒能把新房那架塌掉的婚床給收拾出來,她只好在外間的暖榻上將就著歇息了一夜,但這一夜她幾乎未眠。在宮女們都下去歇息之後,她帶的兩個陪嫁丫鬟和一個陪嫁嬤嬤才在她耳邊低聲彙報。陪嫁丫鬟看過那架木床,嬤嬤也看過那架木床,但丫鬟年紀小許多不懂,所以彙報的事情全都是嬤嬤在彙報。這個嬤嬤不是杜氏的奶嬤嬤,也不是從小到大伺候的嬤嬤,就是一個月前,她從別莊回城的路上救下來的老婦人,她懷裡抱著一個斷了氣的小孩子,一臉麻木和悲傷,她讓丫鬟和侍衛救了她。她說她姓張,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陪嫁丫鬟,但因為那戶人家的少爺沾花好色,看上了她的女兒,於是少奶奶便把她和女兒趕出了家門,哪知道出去之後,卻發現女兒有了身孕,女兒體質特殊,不敢打胎,否則一屍兩命,卻不想生產時,女兒還是難產而亡,獨留下一個小外孫,祖孫倆相依為命過了三年,但不知怎麼的,她的身份被少奶奶發現了,進而發現了外孫的身份,於是少奶奶派人趁她不備之際,打死了外孫。“求五姑娘收留老婦,老婦餘生為姑娘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只求她日姑娘有了能力之日,幫老婦為女兒、外孫報仇。”彼時張嬤嬤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求她留下她,杜氏覺得留下這樣一個無依無靠之人,沒什麼問題,便留下了她。後來無意間發現她懂得很多,比她的奶嬤嬤、身邊伺候的嬤嬤懂得更多,尤其是草藥、毒-藥方面的,可堪稱行家,杜氏便把張嬤嬤作為陪嫁嬤嬤帶進了東宮。“主子,木床內側兩根床柱是被人為割斷的,四個斷面還有非常深且細的小洞,兩個不是很厚的木片支撐著,這種情況下,超過一定重量,木片支撐不住,木床定然是會塌掉的。”張嬤嬤低聲彙報,微微皺眉,眉頭便是一縷一縷抹不平的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