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不去,卻仍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鬱明,想知道他的病是什麼。鬱明大腦空白,心想我無病無災,我要看什麼來著?心裡再罵李皎三百遍。他額頭滲汗,腦漲如糊,背上熱汗溼了裡衣。他在緊張之下還要抽時間在心裡罵李皎,當真非常的忙碌。而這種忙碌下,他實在找不出自己有什麼藉口非要在這個時候闖進來。他在前方几人“你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們就覺得你是偷窺狂徒”的質疑眼神中,唇翕動兩次,難以啟齒。然他到底肩膀一鬆,自暴自棄般啟了齒:“我腎虛。”老神醫他果然耳朵靈得很,摸鬍子點頭:“唔唔唔,腎虛啊,這個問題,確實很著急啊。郎君稍等,容老叟我穿上衣服就幫你看病,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鬱明冷聲:“我不急。”他挺著腰僵著肩往外走,走去門外等候老神醫時,立刻往四周看。院中風景恬靜一如他進來時,樹影婆娑,落地成蔭,夏風過廊,吹起一陣草木清香,而那個陷害他的女郎卻已經不在了。然次日老神醫出門離府時,卻是李皎扶著老神醫一路相送。老神醫乖戾,年紀大了後又頗愛長得漂亮的孩子,由是他對鬱明和李皎的印象都很不錯。李皎一路將老神醫送出去,路上老神醫還順便再摸了一把她的脈象,囑咐她好好調養身子,莫要趁著年紀小就胡來。李皎恭敬聽從,欲言又止。老叟絮絮叨叨說了許久,人已經走到了府門外的石獅前,還沒有給李皎說話的機會。而李皎始終沒出口打斷他。老神醫喜靜不喜鬧,心中喜愛這般懂事安靜的女娃,便不逗她了,主動與她說起:“那位郎君的右手啊,你不要抱指望了。”他仍然絮絮道:“他以前手筋斷過吧?我看他養得挺好的,小娘子你也不用太擔心啊。他不是用左手嘛,我觀他用得挺習慣,平時注意注意就行了,不算什麼大事。”手筋斷了還不叫大事?李皎沒說話,臉色卻瞬間蒼白得如喪考妣。老神醫奇怪道:“女娃娃別怪我多說,不算大病,何必非要花費時間,還不一定有用呢?平時注意養著,別讓右手太勞累。他這幾年不是調得挺好的嗎?多用用左手,少用點右手。他又不是手斷了,你幹嘛一臉哭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