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狠程度!其心機深沉程度!最像我大信哥!李宿雨這時候才發現他還是愛他爸爸,就踹了兒子,想扶持孫子登基,但兒子又不幹啊,所以就是一出慘劇了……其實都怪李宿雨對爸爸愛得深!這都是愛爸爸愛出來的……☆、 111又在路上蹉跎了十數日,天越來越熱, 李皎也精神越來越不濟。有雁蒔在中間傳話, 到六月中旬的時候, 郝連平終於願意和長公主再談談了。一行人早已上路,離開藍田, 此時新到一小鎮停歇。天氣炎熱,郝連平在屋中連喝了兩盞涼茶,才等來了姍姍來遲的信陽長公主殿下。李皎她依然寬袍長帶, 清瘦飄逸,從外進屋時,低頭一瞬間, 腰肢款款, 步伐輕而無力,真有弱柳扶風之感。然她入座後,弱柳扶風之錯覺就與她相差甚遠了——李皎自覺入座,自己給自己倒了茶水, 只跟郝連平點頭致意, 清婉眉目間神色冷冷淡淡,分明無多少熱情。郝連平心微沉:“看來你是要否認我們的協約,拒絕跟我和親了。”李皎頷首:“我想了一陣,覺和親之事可再談, 我卻無能為力。然王子不必擔心,你我之前說的其他事,例如助你回夏, 支援你奪權之事,即便我皇兄不理會,我也會幫你達成心願。”郝連平久而無話。其實兩人之間的矛盾,不過是一個鬱明。按照郝連平的心思,殺了鬱明,兩人之間的齟齬就不存在了。他很難理解身為長公主,李皎卻放不下區區一個男人。她想要男人的話,世上不是多的是嗎?然鬱明就是好本事,他打了夏國王子,還讓大魏長公主改了和親的主張。郝連平一時無話,連喝兩杯茶,垂下的眸中神色陰沉寒鬱。確如李皎所言。他來大魏交際,並非是他自願。他既然是夏國皇帝最寵愛的小兒子,外出交際的事,實在不需要他出面。但夏國內亂,皇帝病重,皇后被控制。如今夏國的朝局由他那位大王兄一手掌控。他父皇一病倒,大王兄就急忙忙把郝連平趕去大魏交際,唯恐郝連平留在夏國,會誤了他的大事一般。大王兄的心思路人皆知,郝連平更是心中鬱郁,唯恐大王兄對父皇下手從而篡位。所以郝連平和親的心思馬馬虎虎,他更想的,是尋個理由返回夏國。然通常情況下,沒有夏國皇帝發話,這種兩國間的交際,就表明郝連平要長期留在大魏了。從而,郝連平與李皎合作。郝連平一旦娶了大魏長公主,勢必需要重返夏國告知皇室。正好大魏此時與夏國的關係一般般,西邊又一直有涼國在騷擾,長公主李皎心有大義,與郝連平一拍即合,不惜私自離開長安前來相迎郝連平,與郝連平提前見面私談,好重拾兩國多年深交。誰想李皎在半路上遇到了一箇舊日扈從,郝連平不光被白打了,這親眼看也和不成了。聽李皎說仍會助他,郝連平一聲冷笑:“就因為那個鬱明?你若早對他有心思,當初何必耍我?”李皎幽幽道:“我以為他躲著我,我不可能再見到他了。我也不知道我會在路上遇到他。”郝連平摔了案上茶盞,心中震怒,氣得說不出話。李皎垂眼,誠懇道:“是我負約。然我們的合約仍是有意義的,你助我一些事,我助你回夏國。此盟不改,王子不必擔心。還望王子忘了我二人之間的和親約定,好另尋他法。”郝連平沉聲:“我若是不肯忘呢?”李皎撩起眼皮,靜靜看著他。看這位異國王子麵孔溫潤,眸子卻冷嗖嗖的。這是個氣質陰鬱的美男子,越是怒,越是皮相好看。然李皎心中波瀾不起,她對與自己的舊情郎反著來的美郎君,都生不起興趣。李皎慢慢道:“那我們來聊一聊你當日在鬱郎面前如何罵我的吧。”郝連平:“……!”氣息忽得一亂。他震驚無比,沒想到自己那日時喝醉酒後的真情流露能被李皎知道。他脫口而出:“他連這個都跟你說?!”李皎神秘而淡定地笑著:鬱明當然沒說。但耐不住她熟悉鬱明那種死撐不改的作風。他越不說,說明郝連平罵的越不是好話。李皎倒無所謂別人怎麼罵自己,而且被人維護,她還是很開心的。就是鬱明這幾日雖然被她以“冒犯郝連王子”之罪押著一同上路,卻一直躲著她,讓她有些難過。郝連平不敢與李皎談自己當日如何辱她的話,只能轉了話題:“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只是回長安後,最遲半年,你必要助我回夏。否則,我不確認我會做什麼出來。”李皎抬手,與他擊掌。郝連平笑了笑,與她連擊三掌。他也不瞭解李皎,不知道李皎會不會履行承諾。但以兩人數日相處來所觀,此女稟性大氣,除了遇上她那個舊日扈從的事特別容易犯糊塗,其他時候她都沉得住氣,比如面對自己。她喜走陽謀,不屑陰謀,倒與他是截然相反的人。郝連平倒很好奇,李皎打算如何助自己,又需要自己幫什麼忙?喝完了酒,談成了新的約定,李皎便起身告辭。郝連平心中對她不滿,所以依然坐著喝酒,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