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學藝不精,差點被蔣聲追上,幸虧張茂趕到……一路去客棧,上客房,白落櫻心虛地跟在夜神身後解釋:“城中有我派未撤走的弟子,我也沒法子才這樣。”張茂一言不發,他周身寒氣森森、生人勿進,給他們開門的小二都快快溜了。三更夜,鴉驚飛。張茂關上房門,轉頭看白落櫻。他道:“洗漱,睡覺,有事明天再說。”白落櫻:“哦……”她走向床。張茂跟在後面。白落櫻停步,突得轉頭看向身後一臉不耐煩的張茂。她震驚道:“一間房?!你跟我睡一張床?”張茂挑眉:有問題?他奇怪道:“你不是我情人麼?”白落櫻:“……” 情人的作用,除了當擋箭牌時命令對方保護自己,還有平安無事時提供某種服務。夜色早深,屋中只點一盞燈,張茂立在陰影中,燭光在他面上陰晴不定地搖曳,他人如鬼魅般不可捉。張茂無聲無息地向前走,白落櫻神色慘淡地向後退。他眉目英朗,輪廓深邃,身材高大,又揹著大刀。他一步步走來時,帶來的壓迫感十足;讓美貌動人的白姑娘越來越慌,氣勢越來越弱。“咣!”白落櫻被腳踏板一絆,跌坐在了床沿。她一手撐著床板,看到張茂已經站到了她面前,白落櫻另一隻手連忙伸出:“停!”張茂揚眉。白落櫻心裡恐懼這個煞星,他比她更像邪魔。真真見了鬼,正道人士居然選擇跟夜神合作,而把她當壞人。白落櫻給自己鼓勁,她顫抖地伸出那隻手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青年男子。沒推動,白落櫻揚起僵硬的笑容:“夜郎,你真討厭!你答應不強迫我的!”張茂面無表情:“我強迫你什麼了?”白落櫻胸口氣得一鼓:“……”男人視線下移,準確看向她鼓囊囊的胸脯。黑色的衣袍領口卷著紅色雲紋,貼著她雪白嬌嫩的肌膚。因運動而胸脯輕顫,雪白上丘在黑色衣料的對比下,鮮明誘人。白落櫻氣得臉紅,連忙抱住胸:“……流氓!”張茂收回目光後,神色淡定,聲音冷冽:“洗漱!睡覺!”防夜神如防狼,經過方才那一幕,白落櫻哪裡敢放下心。不怪她警惕,她貌美至此,在斬教也是第一美。多少斬教兒郎追慕她,她都瞧不上,而今卻白白便宜了張茂,給張茂作情人。她又年輕又漂亮性格還好,張茂有什麼?她太虧了!然自己武功太弱,身邊沒有強大武力保護無異於給正道送人頭。為了斬教大勢崛起,為了教主涅槃迴歸,白落櫻暗示自己一定要忍辱負重。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張茂始終堅持一間房一張床,不提供第二種可能。白落櫻揹著他,謹慎地洗漱。她都不敢洗浴,只能趁著男人不看悄悄擦了擦身子。白落櫻折騰了很長時間,她扭扭捏捏地過去,張茂盤腿坐在床上等她。張茂:“上床,睡覺。”白落櫻掩面:“嚶。”在夜神的強勢凝視下,白聖女磨磨唧唧地爬上了床。她縮到了床最裡處,將自己團成一團,與睡下的男人之間距離幾可跑馬。張茂彈指滅了燭,屋中暗下。青年如一座巍峨大山,擋在白落櫻視線前。白落櫻屏息聆聽,過了一段時間,她聽得男人呼吸聲平緩近無。乃高手入定之勢。白落櫻小心地翻身,就著淡淡月光,她探身研究,想怎麼能翻過外面這座“山”逃走。她動作很輕,左看右看,她伸手撐床想起來時,睡在外面的男人忽然一翻身。“哐!”他的刀往中間一砸,跑馬之地被他的彎刀佔滿。白落櫻嘶口氣,嚇得捂住心臟。月光照在青年線條流暢的面孔上,他眼窩輪廓藏在陰影中一團幽黑。寂靜中,白落櫻見他閉著眼沉聲:“睡覺。”白落櫻:“……”教主,救命啊——然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張茂武功路數太陰,整天躲在暗處陰人,江湖中人看不清他的高低,才封他為“夜神”。夜神在幫四大門派攻打落雁山時,被斬教聖女用音所御、纏住腰一起摔了下去,撞到了頭。醒來後,夜神失去了短期內的記憶,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落雁山;但沒關係,他得到了一個情人。張茂本心非常滿意。因為白落櫻長得好看。在張茂漫長的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他一個殺手不見天日,為了自我保護而身邊沒有一個朋友、親人、愛人。當他武功夠強,足夠保護自己和身邊人時,他依然是光棍一個。天降星隕,賜他美人白落櫻。莫名其妙,睜眼就多了一個情人,張茂暗自高興:我一直煩惱的婚姻大事,也許可以解決了。我失憶前的眼光倒是一向無錯。斬教聖女這樣的美人,哪怕她非名門正道出身、江湖行走會很麻煩,但我既然得到了她,自然會負責這一切了。就是白聖女本人還在扭捏,似不太滿意他。張茂心裡很理解:長得好看,矯情點,沒什麼大不了的。張茂只牢牢看住白落櫻,第二日,白落櫻沮喪醒來後,發現她還和張茂綁在一起,頓時覺得人生灰淡,希望寥寥。但張茂對她不錯,她昨日想逃開他私自行動,他都沒跟她算賬。用過早膳,夜神看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