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再說:“如今其他三大門派已經相繼離去,我等守在這裡也是無用。下月便是您父親生辰,乃門中大事。大師兄,事已至此,不如我們也返山吧?”“嗯……”蔣聲輕吟,“這鞭……”弟子笑道:“這鞭當是我等攻打落雁山的戰利品。大師兄可獻給您父親,作個生辰賀禮。”一時間,屋中弟子皆點頭:“正是如此說……”……“四大門派互相牽制,誰也不服氣誰。他們難得聯手攻一次落雁山,但因為找不到我的屍首,他們這種合作的假象很快就會被打破。”女瑤盤腿坐在草地上,擺著身前石子,跟金使輕聲說那邊情況。金使正在拆聖女白落櫻悄悄送來的信,匆匆讀了兩行:“正如您所猜!他們撤了!”“藥宗實力最弱,他們怕耽誤在落雁山下被人尋到機會報復,當是最先退兵的。接下來退的該是真陽派,真陽派和我教本無甚仇,又修得君子之風,看此行沒有什麼好處,自會罷手。再是朝劍門,此次行動,朝劍門一個在江湖上有聲望的弟子都沒出,朝劍門那老頭子也狡猾,口頭上答應跟其他三派一起行動,但怕我武力還在威脅他家好苗子,派出來的弟子,全不是什麼厲害的。”女瑤沉吟:“與我教積怨最大的,就是羅象門了。十幾年前的那場大戰,就是羅象門牽頭的……我師父回來後就閉關,之後終因功法欠缺而早逝。我沒把羅象門當回事,沒想到他們倒覺得我斬教虧欠了他們。”“那當年的羅象門大師兄,蔣什麼,和我師父之間……哼,我才知道,原來還有話本流出呢。”金使連忙道:“但是羅象門也蹦躂不起來了。下個月是蔣沂南(蔣聲父親)的四十歲整壽,蔣聲和羅象門的弟子們,肯定要回去的。這樣算下來,我們什麼還沒做,落雁山的危機已自解。”金使拍馬屁道:“還是您英明!不費一兵一卒……”“屁,”女瑤沉著臉,“肯定有後招等著我……”她話音一落,突悶哼一聲,低頭咳嗽了兩聲。她皺著眉,勉力忍受體內新一波的隱患衝擊。這波只是餘威,並不厲害,一刻過去,女瑤只是臉色蒼白了些,吐了口血出來。天未亮,兩人一起坐在石頭上說話。今日天色不好,上空濃雲密佈,正如金使愁容滿面:“還有我才知道原來您是病西施!”“病西施啊病西施!”金使洋洋得意地挺身而出:“以後還得靠我罩著您!您得對我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