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高興地瞪他。但隨著時間推移,隨著身體戰慄,漸漸的,她抬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她閉上了眼,她沉入了他的吮吻中。月色如霜,照在籬笆牆上,也照在靠在牆上親吻的男女身上。他們的身影融為一體,呼吸灼熱,喘息劇烈。白落櫻的眼眸迷離,她目中含水,失神著,心中蕩然。他的吻如此熱烈,唇舌如此有力,他口腔中的熱度和酒水的醇美,讓人腦子昏沉。她摟著他的頸,他的呼吸噴在她面上,再輕輕向下遊走。他的吻從她的唇離開,落在她額上、耳上。他張口含住她的耳珠,白落櫻發抖,一聲輕輕的吟聲從口中滲出。他身子一僵,繼而更加激動。他把她揉在懷中。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一般用力!白落櫻:“唔……你輕點……夜郎,輕點……”埋在她脖頸間的青年全身滾燙,他的手摸著她腰肢,從她腰間伸入,撫上她溫熱的肌膚。白落櫻面頰緋紅,睫毛輕輕顫抖。她脖頸揚起,感受他的體溫像要燙傷她。他的身體硬如鐵,與水做的她如此相合。她沉醉其中,她心動無比……突然間,男人身子停住了,頭還埋在她脖頸間,他鼻腔中的熱風還噴在她發燙的肌膚上。身體中的燥意被點燃,懷裡的姑娘身體微微發抖。但是很長時間,張茂的頭埋在白落櫻頸上,不動了。白落櫻聲音喑啞:“夜郎?”張茂沒回答她。她睜開了眼,抱著他的腰:“夜郎?”張茂滾燙的呼吸平穩地吹在她耳畔上,一下又一下。白落櫻戳了戳他的腰:“夜郎!”“哐!”她戳得太用力了,男人被她一戳,從她懷中砰然倒地,摔在了地上。白落櫻目瞪口呆,見他摔入了塵土中,正面朝天,面容潮紅,閉著眼睡得格外香甜。白落櫻不敢置信,她蹲下拍他的臉:“夜郎夜郎!”她的夜郎衣袍完好,腰帶不亂,武靴無塵。除了他胯下某處聳高得不正常,他睡得多穩啊!白落櫻臉上一陣扭曲,瞬間被氣紅了臉。她站起來一腳踹上他的手,罵道:“混蛋混蛋混蛋!你自己爽了就把我扔下不管了!”“臭男人,軟腳蝦!”“半途而廢!一杯酒就把你放到了!混蛋男人!”白落櫻在他腰上狠狠捶了兩下,卻像是撓癢癢一樣,暈睡過去的青年面紅耳赤,眉頭緊皺,卻對外界完全無感知。白落櫻打得自己手腕發紅了,也沒見人有任何不適。她噘著嘴,瞪了張茂半天,想明天早上大家酒醒了,自己和張茂今晚的壯舉就傳遍魔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