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待沈昱更是親切。他哼著小調,靈敏地提溜著兔子去烤,好像已經看到漫天遍地的藥人向他招手的美好日子。“小錦!”沈昱回頭,看到徐姑娘捧著腮幫笑,他太瞭解她了,一看到她這個笑,就知道她肯定做壞事了,一把將人拽過去,兇她,“說,你是不是騙常先生什麼了?我還以為他愛上我了呢。”徐時錦跟他咬耳朵,把之前的事情告知,咬著唇笑。沈昱無語,“詔獄是北鎮撫司的手段,我見到就厭惡,根本不可能去。我任職的是南鎮撫司,根本沒有詔獄。你居然騙常先生!你不怕他知道真相後,打擊報復?”“真是奇怪,我哪裡有說過你負責詔獄之事嗎?我有明確說,想要藥人,可以求助你嗎?我只是跟常先生聊了聊你的官職,他對我的話腦補太多而已。”徐時錦說。又眨眼,“放心啦,他不會生氣的。我會有辦法的。”沈昱摟著她肩,心中再次感嘆,小錦這種人物,小手段逗常先生玩,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但徐時錦樂意如此,她很開心,他就無所謂了。到達平州後,沈昱新上任,難免忙碌些。兩位先生熟悉了平州氣候後,開始繼續給徐時錦以毒攻毒。雖然沈昱沒法天天陪著徐時錦,但因為知道他在,心中有了寄託,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浮萍般沒有落腳點,徐時錦的治療過程,很是順利。日子,便在這種尋常簡單中,一天天走了下去。沈昱很是滿足這樣的生活,因幾個月下來,徐時錦的毒已經弱了很多。在各種藥補下,她身體也不再那麼虛弱,已經能做些簡單的事。讓徐時錦歡喜的是,有一天,她在屋中喝藥,聽到侍女跟她小聲說,“少夫人,少爺最近,早出晚歸,忙得有些不正常呢。婢子聽說,錦衣衛司所,最近很是清閒,沒那麼忙。”雖然沒有得到沈家認同,徐時錦卻依然以沈家人自居,不讓人稱“夫人”,而是“少夫人”。在沈家,有夫人稱呼的,是沈昱娘那一輩人呢。她還夠不上。徐時錦繼續喝藥,沒有理會。侍女見她不在意,更是急了,“婢子聽跟著少爺的小廝說,他去了青樓!好幾天都去了!”徐時錦將藥碗放下,稍微頓一下,手指在桌上輕叩兩下。她慢慢笑,“應該是公務原因吧。”侍女快急哭了,沒見少夫人對自己夫君上青樓這種事,這樣淡定的。哪家夫人聽了,都得懷疑動怒吧?她說,“不是公務!小廝說,只有少爺一個人,沒見別的錦衣衛跟上。他去的時候,還換了常服,顯然不想讓人認出來。要不是婢子跟那個小廝交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