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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沈昱的父母,沈昱面色僵了一下,神情變得淡下去。他父母,是絕對不會接受小錦的。他們少時,徐家和沈家聯姻時,他父母也很喜歡小錦,把小錦當未來兒媳看。小錦聰明又能幹,漂亮又嘴甜,最關鍵的是能治得了她。那時的小錦在他父母眼中,是再合適不過的兒媳了。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沈家和徐家依然交好,沈昱的父母卻對徐時錦厭惡至極,吩咐人,“再不許在我們面前提起這個人,就當她死了!昱兒你別傷心,這種女人,退親才退得合適。真是想不到啊,我們沈家哪裡配不上她?寧可進宮也不嫁過來?那她就別想再嫁進沈家大門了!我們沈家不歡迎她!”緊接著徐時錦憑著自己,硬是在徐家搏出了地位。她出宮後,也常參加各類宴席。多年不見的徐時錦,像塊美玉一般溫潤,她手段非常,人見人愛。沈昱的父母再提起徐時錦,變得心情複雜,“她也挺能幹的……但我們沈家依然不歡迎她。還有昱兒,你到底想不想成親?要是她都嫁人了,你還怎麼混著,我們……你氣死我們了!”“你是不是還想著她?沈昱我跟你說,你死了這條心。人家不稀罕我們家,我們也不稀罕她。你娶個ji女都比……不不不!你不能娶ji女!我們家丟不起這個人!”在沈昱吊兒郎當、風流倜儻的那些年,他父母由一開始的暗恨暗惱,變得心情複雜。再後來,他們也不再提當年的婚事。面對沈昱,他們只能嘆口氣。沈母疑心沈昱一心想出家,如今的放縱實則是太清心寡慾。沈昱父母把心慢慢轉移到沈昱的弟弟妹妹,堂弟堂妹身上了。在所有人以為就這樣下去的時候,沈昱突然劫獄,把自己和徐時錦推向了家族的對立面,讓沈家震驚。徐時錦那時候“死”了,沈昱抱著她的屍體,跪在沈家大門口,跪在父母腳下,長跪不起。他那時萬念俱灰,一點想法都沒有。徐時錦不在了,他的心也不在了。沈昱以為他父母會惱怒,會恨他,會打他。但事實上,站在沈家大門前,他父母只嘆口氣,望著他,“出去躲幾年吧,不要回來了。”沈母眼眶微紅,望著他緊抱著的那個沉睡姑娘,輕聲,“小錦也是可憐,被人拋棄,被害死,連葬禮都不許有。也就你這個傻子,還記得救她。你帶著她離開,好好安葬了吧。也不枉你們相識一場。”那是時隔多年,他母親再一起叫徐時錦“小錦”。此前數年,沈母拒絕提到徐時錦的名字。死亡讓一切怨惱變得模糊,讓沈父沈母記得這個姑娘的可憐,記得這個可憐的姑娘,小時候也在他們家住過,被他們照顧過。沈父沈母希望沈昱出去躲幾年,再回來後,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他們怎麼可能接受徐時錦?一個沒有身份的“死人”。沈昱突而笑,覺得自己想得有些遠。他能重回沈家,那也得很久以後了。那時候,還不知道他和小錦會怎樣呢。他實在想得多了。室外雪飄,室內明火。沈昱站在案前,添香研磨,看徐姑娘坐在案前,手執紫毫,勾勾畫畫些複雜的線條。徐時錦是那個統籌大局的人,沈昱早習慣給她捧墨了。複雜的結構圖,在徐時錦手下,緩緩鋪展開來。“我給陸銘安和陸銘山各寫一封信。給陸銘山的那一封,我寄去了江州。不是說他一定在江州,只是他若是在江州的話,定能收到信。若是不在,信被人所截,輾轉到陸銘山手中時,最佳時機已過,他會疑心,但已經無用。因為我將以太子的口吻給他寫信,要求他與廣平王合作得更多,最好能夠讓人抓到他們‘謀反’的證據。我能完全模仿太子的語氣和遣詞習慣,包括筆記,他的一些暗語,我也早已猜出。但他有一方印,能證明是他的手書,我沒有。”沈昱微微點了一下頭,“這方印,我可以讓人很快造一枚假的。陸銘山不瞭解太子,又自負心切,巴不得與太子的合作加深。他對太子的印章只大概瞭解,看一眼,大約就矇混過去。等他反應過來印是假的後,要麼太子已倒,要麼時機已過,全然無用。”“廣平王府私下造兵器販賣,近年又徵兵租賣出去,吃了不少錢。我不知道他的心思,也許他只是看不慣武將那邊的腐敗,想自己小心改革,但陛下不允許,他只能偷偷做。也許他只是日子太清閒,想給自己找點事做,有一腔濃烈的愛國心,順便能有大筆的銀錢入賬,何樂而不為。但我同樣能認為,他是包藏禍心,暗地徵兵徵武器,蓄意謀反。他與太子合作,那太子同樣有謀反之心。我想錦衣衛查廣平王府,就是在查他私造兵器的事。不管他用心何為,總是一個謀反的罪,沒得跑了。現在,我只是要把太子也拉上這條船。”徐時錦道。“你知道錦衣衛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動手嗎?因為廣平王雖然私造兵器,可我們實在想不通,他是王爺,是皇親國戚,他地位很高,他何必要謀反,又以什麼名義謀反?我們覺得他背後也許有一條線,有人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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