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既明面色不動,回去說給父親,評價陳昭,“爹,這個人很難掌控,我們真的要用他?”“我心裡有數。”平王心不在焉。不就是心思重,不夠忠心嗎?至少是個聰明人,用聰明人辦事,還是比一些笨蛋效率高。只是,也得防著陳昭反咬一口。平王吩咐劉既明,“不要讓陳昭接觸重要的人事。”劉既明點頭。“你們在說陳昭?”宜安公主到書房來見爹,下人們本想攔,但沒攔住,書房的話,都被公主聽了過去。平王揮手讓驚慌的下人們下去,笑容滿面地看女兒進來,“怎麼了,你有什麼事?”“爹啊,陳昭這個人可壞了,你千萬不能信任他……”趕上時候,公主把陳昭黑了一遍。她前世被困在南明王府,耳不聰目不明,對天下大事的把握程度,肯定不如陳昭。陳昭對平王舉事的細節,知道得一定比公主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公主一定要斷絕陳昭和自己爹之間的信任。誰知道陳昭那個人在想什麼?劉既明汗顏,他只說陳昭不可信,公主都快把陳昭說成妖怪在世、人人得而誅之了。況且陳昭也確實給他們王府提供了許多助力,按照公主的說話,平王就應該翻臉不認人。劉既明感嘆,“幸好你是個姑娘家。”不然這樣厚顏無恥,實在丟人。公主白他。平王卻不在意,他最寵這個女兒,她說什麼,都和自己的心意。等公主說完了陳昭的壞話,才說到自己侍衛隊的事。“秦景的主意?”要不是平王妃天天在他耳邊唸叨這個人,平王都快忘了。現在公主主動提起,還給了他這麼個好主意,平王眼有驚歎。他再次詢問公主,“秦景武功很好?”他問的是公主,眼睛卻看著劉既明。劉既明點頭,“很好。”又覺得說服力不夠,再加了一句,“非常好。”平王就又想向女兒討要這個人了。公主臉黑,“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就這麼回報我麼?”她跟平王說話向來沒大沒小。“我這也是為你好啊,”平王給她解說,“你看吧,你娘天天瞧不上秦景。你把他連著你那侍衛隊的一些人給我,前程不比跟著你強?他跟上了我,你以後要嫁給他,那就容易多了。”公主忍著氣,誰說她要嫁啊?這些人怎麼到處造謠她要嫁人啊?她哪裡有表現出自己要嫁人的意思啊?“別生氣別生氣,爹就是隨口一說。”看女兒氣得臉都白了,平王趕緊結束這個不愉快的話題。平王可惜道,“行了,這事我應了,你讓秦景來見我,跟我詳談吧。”公主這才滿意離開。那晚秦景難得的主動後,翌日,他們就把彼此的問題說開了。說開了後,發現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大事。秦景本來就覺得自己是誤會公主了,在公主詳細說明她的意思後,他都產生了羞愧之心。公主這幾天氣焰高得不得了,有秦景任勞任怨地哄她高興,誰也不會說什麼。可也許是樂極生悲,在她高興了幾天後,平王給她的侍衛隊做完了調整,上報給了皇帝,皇帝也同意了。秦景的去處了?”“……”小郡主一下子就蔫了:姐姐現在一不高興,就拿這招對付她。可她要到哪裡找一個郡馬啊?有那麼快的嗎?小郡主跳起來,“我還是跟秦景去東校場看看吧。”若是霍青不錯,那就這個人了!她春心未動,也沒有看上眼的,現在有個不錯的,就懶得挑了。公主看妹妹那急匆匆的架勢,就知道怎麼回事。她本來想提醒小郡主,霍青不行。這個人當屬下、當朋友都還好,但當丈夫,恐怕不怎麼樣。這個人心裡有事,一直壓著,這樣實在讓人不太放心。但公主又轉眼一想,妹妹又不是會任人欺負的,她有自己的主意,那就隨她折騰吧。不干涉別人的事,是種美好的品德呢。公主這場病,一直輕輕重重,讓她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進了三月份,她正等著老神醫回來,給自己診診自己這是又怎麼了。老神醫卻捎來了信:他兒子醫館所在的鎮子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病,把他拉去一起研究了。老神醫恐怕還得等段時間,才能回來王府。公主很鬱悶,但這也是沒法的事。這日天氣放晴,劉鬱靜來找她出門,“你知道嗎,宜清表姐懷孕了!”“噗——!”公主一口茶噴出,“誰的孩子啊?”劉鬱靜搖頭,眼底有看好戲之意,“不過肯定不是駙馬的。”宜安公主彷彿看到宜清公主的駙馬頭上,那一頂頂快把他埋了的綠帽子……現在連孩子都要替別人養了嗎?駙馬家人恐怕不願意,就是不知道皇家這邊是個什麼態度。小郡主慫恿她,“我們一起去看看!”正好公主今日身體好受了些,秦景又不在,她無聊得很,就答應跟妹妹一起去看熱鬧。平王妃對此不聞不問,女兒一直生著病,好不容易好些了,想出門就出門吧。公主和小郡主到了宜清公主和駙馬的府上,果見那裡停了許多馬車。門房見兩位貴人到來,一邊主動將她們往裡請,一邊小聲介紹著現在的狀況。“駙馬那邊的都不想要這個孩子,大長公主昨晚就來了,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