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時,公主下馬車,跟秦景一起去排隊。公主指著秦景去買什麼,秦景沒空跟公主說話,他目光銳利無比地凝向一個方向,長久不移。公主隨著他目光看去,他們現在在出城的路上,秦景目光的盡頭,不過是一個穿著普通的姑娘。公主左右看看,沒錯,兩邊都是漢子,就這麼一個姑娘,秦景就在盯著看。公主努力瞪大眼,研究半天那個陌生姑娘:長得不如她美啊,也沒她有氣質啊,就是跟城衛說話的時候低著頭,一副溫柔若水的樣子。哦,還有她胸大屁股翹……公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雖然沒有那麼大,但是也不小啊,形狀也挺好的啊。為什麼秦景一直看那個女的?公主慌了:秦景喜歡的是那種沒啥內涵的胸大屁股大的村姑型?這什麼眼神!啊不對……她好像走錯路線了,還有補救的機會嗎?“公主,你在看什麼?”秦景回頭,看到公主抑鬱的面容。公主愁苦地看著他半天,“秦景你知道嗎?男人多揉揉女人的胸,胸是會長大的,這是真的,我沒騙你!至於屁股……這個得生完孩子吧?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可以……”她支吾了半天,細眉蹙在一起,還是接受不了自己那種形象。她一下子就生氣了,“你為什麼喜歡的是這種型別!眼光真差!”她的目光恨恨地盯著那個即將出城的姑娘。秦景跟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知道公主在想什麼了。他看公主扁著嘴不服氣的樣子,心軟成一團。他手臂微動,有些想將公主抱進懷中揉一揉,這麼可憐,這麼好玩兒!但他到底面皮薄,出城的路上到處都是人,他做不到那麼豪放。秦景哭笑不得,跟公主解釋,“屬下盯著那個姑娘看,是因為她是白姑娘的貼身侍女。”“白鸞歌的侍女?”公主看去,“白鸞歌的侍女不是應該跟主子一起住在南明王府嗎?她怎麼出城了?”秦景也不知道。公主看那個姑娘出了城,就沒有興趣看了。白鸞歌手段一直這麼差,根本翻不出陳昭的手心。估計如大哥所說,陳昭這兩天心情不好,沒精力管她,才給了白鸞歌這個機會。公主不關心白鷺昂要幹什麼,她的心又轉回了秦景身上。“你真的不是喜歡她那種型別?”公主不放心追問,“你跟白鸞歌才見過多少次啊,你連她侍女什麼樣都記得,是不是你對她印象深刻?”秦景知道解釋不清楚、公主肯定得哭鼻子,他無奈道,“公主記得屬下什麼出身嗎?執行任務時,記性很重要。屬下雖沒有公主你過目不忘的本事,但記性也不差。”公主這才滿意了,“胸不夠大,屁股不夠大,你也喜歡的吧?”秦景裝作沒聽見。公主簡直跟他說上癮了,“要那麼大做什麼呢,形狀好不就行了?你說對吧?”秦景站得筆直,耳根開始發紅發燙,向臉部蔓延。公主推推他的肩,興致勃勃,“不行我得培養你跟我相同的審美!上次我讓你買的那個話本,你帶了沒?拿出來我跟你講啊……”救命!“咳咳!”秦景開始劇烈咳嗽。公主趕緊給他拍肩,“你不是說身上傷好多了嗎,怎麼還會咳嗽?”秦景眼下一派酡紅,一直低著頭咳嗽,好不容易幫公主轉移了注意力。鑑於公主的這種行為,秦景開始考慮,他要不要傷好得慢一點?咳嗽有時候也很好用的。可惜他為人太正直,不忍心公主自己那麼嬌弱,還需要照顧自己。他一心為公主著想,公主也一心為他著想。當晚住客棧時,公主就拿出厚厚的畫冊給他。秦景莫名其妙地開啟,又很快合上,深吸一口氣。公主頭都湊過來了,看他把畫冊合上,很是不滿意地戳戳他,“害羞什麼?我的大戰三百回合呢?你是不是忘了?我說要教你作畫呢,你是不是也不記得了?還說自己記性好呢!我不相信你了!”秦景低聲,“你讓我緩一緩。”公主這尺度跨越這麼大,他跟的真是費勁。公主頭磕在他肩上,笑著應了。等秦景僵直地坐了好一會兒,重新攤開畫冊時,她立刻跟他一起去看。中間,公主看得目不轉睛,秦景無數次想丟開,都被公主死命攔著。兩人爭來爭去,到最後都是滿頭大汗。等熄火睡覺的時候,秦景幾乎是奪門而逃出去的。公主想念她大戰三百回合的要求,但是侍衛大人總是無動於衷,她不由反思:她的侍衛大人總這樣,會不會並不是因為他恥度低,而是他不會呢?公主恍然大悟,原來是他不會啊!第二天,公主就大方地把厚厚一沓避火圖送給了秦景,神色又溫柔又同情,“你拿著去好好學,提高畫技的同時也不要本末倒置,我不嫌棄你,真的。”秦景呆片刻,手如千斤重,頭大如牛,說不出話來。秦景開始了被公主逼著寫字又作畫的生涯,他過得很艱辛,公主又開心又糾結:開心於她喜歡逗秦景,看他臉紅好有趣;糾結於她的大戰三百回合呢?被他吃了嗎?從康州去鄴京,是要直接北上的。但公主為了玩耍,決定他們先南下,等玩幾天再北上。既然南下,秦景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