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抖了——他第一次殺人時,手都沒有這時候抖得厲害。公主後知後覺地臉開始發熱,看著脖頸青筋突起的秦景。他的隱忍和掙扎,被公主看得一清二楚。她心跳加速,挺立的軟軟的胸脯就緩緩起伏,在他手心彈跳了一下。公主還沒覺得如何,秦景就像被燙了般,驀地收回手。公主強行拉著他的手被猛甩開,眼前一花,她跌倒在床上。公主撐著手臂爬起,發現屋子裡已經空無一人,一道半開的窗子晃啊晃——秦景他居然又遁了!公主呆半天,先是被氣笑,繼而又蹙眉:難道她每次撲倒秦景,都需要下藥才能得手嗎?難道她的後半生性,福,都得借住藥物的刺激了?公主覺得這問題很嚴重:往輕裡說是秦景臉皮薄不經逗,往重裡說是她吸引不了秦景……她吸引不了秦景?這個問題簡直太嚴重了好吧?!去為公主買衣裳的秦景覺得公主真是他的魔星,他上一世一定得罪死了她,這一世她才拼命地來折磨自己——還是那種甜蜜又痛苦的折磨。秦景有些晃神:那時的觸控,雖然隔著一道薄薄的衣衫,可該感覺到的,他……都有了印象。姑娘家的那裡原來那麼軟,那麼高,還會跳……疾奔的血液向小腹下方流竄,秦侍衛連忙回神,強迫自己不能多想了。秦景都沒想到他的苦難才剛剛開始,他不僅要頂著陌生人好奇探究的目光,為公主在成衣鋪子挑衣裳,回去後,公主不僅要他倒洗澡水,還要他為她受傷的大腿根部上藥。秦景苦笑,他覺得自己忍耐力沒強到那個地步。他本來不喜歡說話,此時都忍不住建議,“公主買兩個丫鬟吧?”公主用“你真是敗家子”的眼神控訴他,“我們是在逃亡喂,又不是在遊山玩水,你怎麼可以有這麼奢侈的想法?萬一我們的行蹤就此敗露怎麼辦?”秦景敗退。不過公主提醒了他,他們此次,真不應該享受為先。公主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他們得離開這裡了。公主對大地圖的認知除了鄴京就是康州,也沒有逃亡路線,這一切就靠秦景了。房中,公主正屈著腿,給自己磨破皮的腿根處上藥。望著自己白皙修直的長腿,公主浮想翩翩,“反正這個民宅主人就給了一間房,晚上睡覺,他總要回來的!”秦景簡直是必須要回來。公主洗浴後,長髮半溼披散著,她自己還渾不在意,秦景為她擦拭頭髮;她一點都不喜歡喝藥,他一會兒不看著藥就被偷倒掉,秦景得看著她;她睡眠淺,睡前需要人陪她說話,秦景走不開……公主是他的煩惱與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