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據公主所說,他們的故事,在前世就已經開始。這漫長的一生,他們可以一起度過。不到死,故事便永遠不會結束。這樣,很好。——全文完—— 番外—郡主追夫記3當還在平州的時候,劉鬱靜跟季章約定十日的時候,她就已經制定了一系列計劃。 對霍青的報復,在很久以前,劉鬱靜就心裡有了數,只是靜待時機。不光是霍青傷了季章的事,最重要的是霍青對她的背叛。雖未對她造成實際傷害,劉鬱靜卻絕不可能原諒。如果有人背叛了她一次,這一輩子,都別想得到她的寬恕。當小郡主跟著姐姐的車駕去見霍青時,她的計劃就開始執行了。先要把最親密的人都騙住,讓大哥和姐姐都覺得,是霍青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刺激了她。她要毀掉這場婚事,還要幫爹解決霍青這個隱患,最後還要追慕季章……計劃到實際中,劉鬱靜以一場假謀殺案,將霍青成功扳倒。想讓別人相信,自己就得真實。那晚星光黯淡,小郡主自己劃破自己的手臂,將血流了一地。為了逼真,她自己還在陡坡上滾了一排,差點還真的把自己給掉下懸崖。等佈置好一切,小郡主用斗篷包裹住自己,離開了這邊。在跟姐姐來之前,她就已經準備了輿圖,研究附近的地形和人流。小郡主到一個小村子裡歇腳,天亮就搭上進城的貨車離開。當軍營那邊為她一團亂的時候,小郡主本人已經回到了平州。她是專門回來收拾自己的行李的,自己一直比大家提前一步,在她身死的訊息傳回平州前,平州這邊是不會有人覺得不對勁而找她的。只要注意不碰上以前的舊友和下人,小郡主在平州能呆得很舒服。因為之前已經清算了自己的小庫房,小郡主連銀錢都不缺。她現在的時間,就是用來等訊息。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小郡主用金錢的誘惑,調走了姐姐莊上守門的人,溜進去見了季章一面。她想給季章營造一種做夢的假象,等日後季章聽到她身死的訊息,回想起今晚,他會非常痛苦。她也不想讓季章痛苦啊,只是季章是個榆木腦袋,不虐一虐,他總守著侍衛的身份不敢向前近一步,小郡主根本不想跟他玩長途跋涉的捉迷遊戲,她要見效快的法子!小郡主天天坐在茶樓裡聽四面八方的訊息,當她聽到自己身死的訊息後,小郡主知道,她可以選擇離開了。再不走,破綻可就太大了。讓季章來找她吧!小郡主彎眸笑:有個人一直在身後追隨,那是何等的幸福。她已經追了季章好久了,該季章追她了。☆☆☆季章一直堅信小郡主不會死。別人都說她死了,他卻從不相信。她是找過他的!天下小雨,草皮上的血跡沒有留下,可她一定是來過的!只是他一個過氣的侍衛,就算口若懸河,能把郡主沒死的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見不到王爺王妃,那也是白搭的。平王府自然不會對郡主身死的事不聞不問,季章自己,也不能放棄不管。索性他雖然領著一個閒職,實際上卻是來莊上養傷的。就算他走了,也沒人會在意。季章留了信,收拾一番,便上了去軍營的路,想去找郡主。之後兩個月的時間,他在軍營和平州兩地跑。兩個月後,霍青被斬首,此間事了,季章帶上自己的所有行李,踏上了尋找小郡主的路。人海茫茫,好像荒野,雜草叢生,難以走出。街上每一個鮮豔明媚的小姑娘,一次次讓他加快步伐,近了,卻都不是她。他在小攤前買早飯,叼著油條的時候,突然想到小姑娘哇哇大哭的模樣,會忍不住笑起來。笑完後,更覺得空落落。她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但生活裡所有和她有關的細節,他都沒有忘記。每次的回想,記憶反而更加深刻。囫圇轉身,好像昨天她還拉著他的手笑,今天她就消失了。他常想起那晚,小姑娘用石子打他的窗,將他驚起。他推開窗,月光下,少女團在幽蘭色的光芒中,仰著頭衝他笑。爛爛年華,她自笑得天然純粹,沒有一點兒煩惱。一個人怎麼能笑得這麼幹淨呢?十六歲的笑容,和八歲時一樣明朗,笑得人心裡一切陰霾退散,想把一切美好的東西捧到她面前,送給她。只有像郡主這樣被保護得太好的人,笑容才會從來沒有變。她的笑,每每讓他失神。每想起那晚,季章就心有痛意。他想她是來找過他的,可他卻那麼傻,當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那時還存於感情的掙扎中,仍想後退,明明已經見到了她,明明心裡歡悅心如擂鼓,卻還要強裝自己並沒有那麼歡喜。就是因為他的遲疑,她才會失望走掉吧。季章無數次在想,郡主走得那樣乾脆,是不是因為自己那晚的表現,傷了她的心?一定是的。她來跟自己告別,而自己——卻傻得以為她是一個夢。每當這時候,季章心裡便痛恨自己。季章以為,他是不愛郡主的。他一直這麼覺得。他所為所言,只是將她視為主子,視為妹妹,如此而已。在郡主攤開一切前他不愛她,在她攤開一切後他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