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胸脯氣得上下跳動。等張開嘴,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前把秦景叫進來,想跟他說的話,現在好像都不合適了。她腦子亂哄哄的,她沒想到他敢親她……她想下令讓人抓起他,可這個命令到了嘴邊,又說不下去。她不愛這個人,她確定。可是他又是那麼讓她為難,她心裡又捨不得罰他。還是秦景先開了口,“屬下冒犯了公主,請公主責罰。”他已經回過神,發現公主並沒有恢復記憶,她並沒有想起他。也許她有那麼點印象,只是那印象太淺太淡,不足以讓她想起一切。公主低頭,手扶住自己發燙的面頰,輕聲,“你先出去,我們以後再談。”秦景停了半晌,公主猜他想跟她說些什麼,只是他到底什麼也沒說。她低下的餘光看到他走開,一會兒,關門的吱呀聲起,屋裡終於剩下她一個人了。公主手扶著額頭,默默想了許久。方才秦景親她的那刻,有許多亂七八糟的過景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她捕捉不到,卻到底是留了痕跡。也許她真的曾和秦景發生過什麼,可是,為什麼她一點都想不起來呢?自從那天后,秦景又退回到了侍衛的位置。只是他不再像之前一樣低調,他開始出頭,開始積極,他的目的公主能看出來,他想要她看到他。她看到了,卻根本不想看到。她有自己的夫君,她愛自己的夫君,她不想辜負自己的婚姻。秦景的出現讓她困惑,她既好奇他到底和自己什麼關係,又覺得自己不該去好奇。有些事,不知道也許比較好。又一日黃昏,公主在憑欄而顧,她眼底的風景,沒有人懂。天色昏沉,有小雨濺落,淅淅瀝瀝滴滴答答,公主仍然站在那裡,動也沒動。一會兒,一把傘為她擋住了頭頂的雨。秦景看到公主側頭看向自己,她的眼睛很漂亮,那麼暗,又那麼亮。看他的時候,大多是審度的神情,即使在笑,笑意也落不到眼睛裡。秦景心頭微澀,她和他隔了段距離,煙雲籠罩。他想走近她,她拒絕他走近。公主看著他的眼神很奇怪,半天后,她開了口,“你是我的情郎?”“……屬下曾是公主的侍衛。”秦景的聲音並不大,有些涼。公主點了頭,“我能請你以後離我……遠點嗎?秦侍衛?”“……”秦景握著傘柄的手收緊,青筋跳動。他沉默,沒有開口。滴打在簷瓦上的雨聲潺潺,他的心被她踩中,碾著傷處一遍遍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