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聲音顫抖,“你說你是公主,你如何證明?”“本公主不屑證明,”唐辭冷眼睥睨於他,“我本不用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這樣說,只是給你一個誠信的機會,只是告訴你,跟著我,你才能一直走下去。選擇和我對立呢?殺你太容易,你不願意跟我合作,總有 教義二當家在和唐辭商量處理寨主和寨子的事,但或許是因為唐辭的思維太散發、給出的答案太奇葩,二當家總有一種心裡不安的感覺。同時,他也努力給自己找到心安的理由。比如說,二當家問,“處理了寨主,我要如何跟整個寨子的人交代?還有寨主的心腹,我如何跟他們說?你既然跟我合作,想要的就是整個寨子,而不應該只是其中一部分吧。”唐辭眉目淡漠:“你就說寨主背叛了你們的神靈信仰,賣了整個寨子。你親眼看到一切,為了寨子的平安,不得不對寨主下殺手。”“……”二當家眼皮直抽,“我們沒有神靈信仰。”給出建議的時候,你能不能稍微參考一下實際情況啊?信口胡謅好麼?唐辭身子前傾,目光瑩澈乾淨,譴責道,“怎麼可以沒有神靈信仰呢?你們真是太不專業了。從此後,一定要有這方面的信仰。”二當家周身無力:以後的事情,你能以後再說嗎?你現在根本連我都還沒說服啊!“我該怎麼說?”唐辭對他的愚笨表示了一下驚歎,譏嘲道,“我不是說了,讓你編個理由,讓大家信服寨主的背叛行為嗎?你脖子上那個東西已經很不美觀了,你連讓它活動一下都捨不得嗎?”二當家眼底閃過寒意,真想殺了這個女人!但是,魏雲就在旁邊,他沒把握。唐辭手放在桌上,玉白手指輕輕叩了下,信然道,“好了,不用再掙扎了,你跟著寨主幹,他時刻懷疑你,怕你奪走他的位置。但跟著我完全不同,我永遠不懷疑你會奪走我的東西,”看懂對方疑惑懷疑的眼神,唐辭輕飄飄道,“因為在我面前,你只是個愚蠢的凡人,無法跟上我的智商。我將讓這寨子變一個模樣,如果你做得好的話,可以讓你當個榮譽教主——即我的代言人。”二當家一怔,大腦飛速轉動,“什麼意思?代言人是什麼?替你說話的意思嗎?你不要這個寨子?”唐辭用看“愚蠢的凡人”的眼神看著他,“我明面上是嘉定唐家的姑娘,暗下是一國公主,你以為我會去當什麼教主,永遠留在這個地方嗎?我只給予思想引導,不參與具體規劃。”她看二當家面上一動,便微微笑,“不過不要妄圖動搖我的地位,我保證,離了我的思想引導,你和整個寨子的人重陷泥沼,永不翻身。”“是麼。”二當家神色淡淡的,明顯不太信任她。唐辭微笑,也不跟他多說了,她是上位者,沒必要跟手下解釋自己的想法。這些人,永遠不會知道思想文化的力量有多強大,不會知道輿論的力量足以逼死人。當沒有思想的時候,你尚未覺得有什麼;當得到思想,再失去,你會彷徨,會難以忍受來自靈魂的譴責,會絕望。如果你感覺不到這種情緒,那你離蛇精病也不遠了。而恰恰,人世多紛擾,卻少有人能真正擺脫世俗的影響,做到唐辭這樣無拘無束的樣子。二當家又問,“同是當手下,給你做事,和幫寨主做事,有什麼區別?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在我殺了寨主後,再殺了我?”唐辭道,“誰讓你殺了寨主了?不要殺他,我要留下他。”“……”二當家等了半天,再沒等到唐辭的下一句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唐辭:完了?你就這麼說完了,沒話說了?你的重點完全錯了啊!你不該給我點承諾讓我安心嗎?但唐辭只坐在一邊笑,不再開口,讓二當家抑鬱。他還要再說什麼,又聽唐辭淡聲,“差不多了。”“什麼?”二當家有氣無力問。“去向寨主通報我和我的人一路打到你這邊的人,該來了。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和你坐在這裡喝茶,那邊一點情況都不知道吧?而且若我沒猜錯,在我和魏雲進來的一瞬間,你就使眼色讓你的人去前面通報了。”唐辭看二當家面色駭然古怪,輕笑,“我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讓魏雲阻止?很簡單啊,我也需要讓前面的人知道啊,他們來,省得我們一會兒去見寨主,還得找理由。現在你沒時間考慮了,說吧,要麼跟我合作,要麼自盡。”就在唐辭話音落的時候,外頭人果然到了,“二當家,我們奉寨主之命,來押那兩個人了!”一瞬間,二當家再沒有思考的時間了,他一咬牙,決定賭一把。雖然說相信一個女人的話,聽著很不可思議;但他已經領教過一遍唐辭的巧舌如簧了,她能說服他,自然也能說服整個寨子的人。而事敗,他已經沒機會考慮那個了。“我該怎麼做?”二當家決定信任唐辭,低頭問唐辭。於是,唐辭指揮二當家和二當家的人將自己和魏雲綁起來,先去找寨主,到時候二當家和魏雲等人直接聯手,制服寨主。魏雲無所謂,反正他跟著唐辭,自己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