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和啊……”高楚玉很快發現了溫暖的源頭,將臉在皓天銘的臉上蹭了蹭。皓天銘想要逃脫,卻被高楚玉死死壓住,再加上那麼多厚被褥包著裹著,他想跑也跑不了,直悶得喘粗氣兒。看在高楚玉替他查案而吸入毒氣的份上,皓天銘決定暫時委屈一下自己受點兒熱,再讓他壓一壓。只是高楚玉此時早已失去了心智,那毒將他的大腦侵蝕得亂七八糟,甚至復甦了潛藏在尹長歌腦海深處的部分記憶與渴求。尹長歌自小被關在將軍府中習武,尹老將軍對他期望頗高,要求十分嚴苛,是以尹長歌吃了不少苦頭,慢慢變得沉默寡言,很少笑,也很少與人交流。後來認識了皓天銘,尹長歌就把皓天銘當成了可以說知心話的好朋友,而皓天銘也隔三差五地去看他,時常給他帶好吃的;好玩的,以及各種國外過來的稀罕物事。皓天銘的生身母親是個二品妃,由於在眾嬪妃中既有才學又相貌出眾,一時間深受皇上恩寵。在皓天銘不到十歲的時候,他母妃就給其他妃子陷害被打入冷宮,之後病死在冷宮之中。因皓天銘母妃被害,牽扯進來的眾嬪妃擔心遭報復,都想著怎麼斬草除根。從那以後,皓天銘就不得不時時提防著人,尤其女人。他所有不敢言說的秘密,也只能找全然無害的尹長歌來傾吐。而在外人眼中,他儘量裝成繡花枕頭,草包一個。皓天銘時不時去將軍府看尹長歌,有時候甚至與尹長歌同榻而眠。後來乾脆連王府也建在了將軍府的邊上。有一次,尹長歌做了個不能啟齒的春夢,在夢裡,他抱著皓天銘直言:“你好美!我喜歡你!”言罷還在皓天銘額頭親了一口。這事恰好被進來添燈油的丫鬟看到,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到得 迷情聽到皓天銘喊“長歌”, 高楚玉渾身一振,將皓天銘眼角的淚吻幹,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四唇相接, 兩眼映入雙瞳漆黑, 彼此都墜入對方如深井般的眸子裡,任灼熱的氣息噴在臉上, 就這樣近距離互相凝視著對方的靈魂。良久,高楚玉像酣醉的人一樣, 又似暴風驟雨般朝皓天銘滿頭滿臉吻了過來。那冰冰涼涼的感覺令身處悶熱之中的皓天銘還挺受用。見皓天銘並不那麼反抗, 高楚玉想是嚐到了甜頭, 乾脆將舌頭探入皓天銘口中,不斷攪拌,並纏住他的舌尖, 與他津沫相塗。皓天銘驀地裡也似中了毒一般,頭腦一片空白,四周有股熱騰騰的氣浪包圍著他,使得他艱於呼吸。高楚玉可不管那許多, 只一個勁地我行我素。他現在要做的或許也是尹長歌生前想做的。只聽“嚓”的一聲,皓天銘的領口被撕開,露出了白皙如細瓷般的肌膚。皓天銘的優點全繼承其母妃, 美貌與才情並重,只可惜為了隱藏自己,多年來他一直活得很低調、很沉悶。那次裝醉酒,皓天銘吻過高楚玉, 其實也不過為了證實他是不是真的尹長歌。對於尹長歌的離去,他一直沒有浮於表面,但在他心裡,除了母妃,就是尹長歌這麼一個曾經無所不談的知心朋友了。不知從何時起,皓天銘開始勸說自己將高楚玉當成真正的尹長歌。他大概心知尹長歌的確對他有意,也想讓彼此圓一個夢想,是以當高楚玉撕開他領口,將唇與手狂野地延伸到胸口時,他沒有拒絕。而且他明白,也只有這樣,高楚玉才會出汗,才能成功解毒。這是種冰與火的碰撞,來得那麼突然又那麼猛烈。“長歌,這一次我就從了你,讓你任性一次吧,我知道,你從未像今晚這樣任性過。我們都不曾如此。但只要熬出今晚,你就會平安無事了。”皓天銘苦澀地笑著,卻抑制不住心裡的淚水。高楚玉順著胸口慢慢往下摸索,皓天銘閉著眼,雙眉輕蹙,全身發燙,任由對方攻略。他很清楚接下來會有什麼。當一切水到渠成的時候,皓天銘整個身體被掰進了高楚玉的臂彎,隨著一陣刺疼傳來,高楚玉冰涼的身體開始了緩慢而有節奏的進擊。皓天銘最初還緊張地咬著唇,慢慢的,長眉舒展開來,修長手臂抱住一團被褥,用牙緊緊咬著,儘量使自己不發出聲音來。彼此適應之後,高楚玉的動作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宛如疾風颳過樹林;又似野馬在草原馳騁;巨浪拍擊著沙灘……而揮汗如雨的皓天銘就像枝頭鮮花接受了風吹雨打之後,一張白裡透紅的臉顯得愈發的嬌豔,愈發攝人心魄。不知過了多久,當激盪的狂潮湧起,洪水肆意傾洩,縱橫於大地,灌滿了河溪。兩個人也彷彿魂飛九天,緊緊地擁在了一起。這是愛的巔峰,靈與肉最完美的結合。也正是在這一刻,高楚玉身體裡的毒性徹底地被排洩了出來,汗水開始自周身湧出,細細密密地包裹著他。“你出汗了,出汗就會好了!”皓天銘笑著說完,卻不受控制地流了淚。出了汗排了毒的高楚玉臉色越來越好,頭腦慢慢清醒了過來,見皓天銘赤溜溜地坐在自己身旁,面容潮紅,正將睡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