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蜘蛛直驚得目瞪口呆:“你這……這是什麼路數?”“哈哈哈哈哈——”,王慶玖又是一陣大笑,卻不知是掩飾還是發自內心,不過這笑聲傳到血蜘蛛的耳畔,便意味著羞辱。“我敢斷定,你不是王慶玖!”在血蜘蛛的眼裡,王慶玖雖然罪該萬死,但還未到眼前之人這等狂妄自大。“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就你這兩下耍猴兒的功夫,還嚷嚷著要找王慶玖,你不覺得慚愧我都為你慚愧啊。”王慶玖又忘形地大笑,笑罷陰陽怪氣道,“待你練個體麵點兒的功夫,再去東海邊的漁村找王慶玖吧,那兒只有一個王慶玖,雖然改名換姓,但如假包換吶!如今他夫妻皆武功卓絕,只是藏得很深。”一聽這找了多少年的王慶玖竟然成雙成對了,而且兩個人還都武藝非凡,血蜘蛛惱羞成怒,正欲繼續朝眼前挑釁之人發掌,一旁徒弟趙通竟闖了過來,對她連使眼色:“師父,咱還是回去吧!”血蜘蛛心裡拿捏著:“這要發掌吧?勝算不大!不發掌吧?似乎在徒弟面前顏面盡失……”正猶豫間,突然發現王慶玖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到底是不是王慶玖?他的臉化成灰我都認得,可這聲音、言語,還有一舉一動,根本就不像啊。”血蜘蛛迷惑不解,一抬眼見到聞聲跑出的賴月錦,忽然想起了什麼,將她招了過來:“賴月錦呀,說說看,師父我待你如何?”賴月錦沒有馬上回答,估計是在暗暗驚訝:“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啦?師父怎麼會問我這個?唉!這可是個頭疼的問題!要是沒說好、惹惱了師父,沒準又得下地牢;可是,不說真話又……”“賴月錦,”血蜘蛛的聲音,顯然打斷了賴月錦的思索,“你在想什麼?”賴月錦猛然警醒:“沒什麼,師父。師父對弟子……對弟子……恩重如山!”但臉上表情出賣了她,估計自己也雞皮疙瘩出來了。眼前她師父如此咄咄逼人,這廝就是再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更好的詞了。“師父可能過幾日要出趟遠門了,這一去,卻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血蜘蛛黯然傷神道,“有個秘密,師父一直……”“師父,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咱加緊去練功,好找王慶玖這自大之人報仇呀!”血蜘蛛正說到關鍵時刻,話題就被另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子趙通打斷了。這小子最近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做事莽莽撞撞的。“嗯,好罷!”血蜘蛛說完,竟然無視高楚玉的存在,在趙通和賴月錦的攙扶下,轉身在石屋的廢墟里消失了。看來這石屋還有地下室什麼的。客棧裡躺著的那兩個孩子服下藥不知如何了,高楚玉得趕緊回去一趟。於是,高楚玉邁開步子便走。經過山崖邊的時候,他又隨手拔了幾株吊蘭。回到客棧,兩個孩子已然在屋裡追著玩兒,豁了門牙的嘴裡還流著哈喇子,一見到高楚玉,兩個人很快停下了腳步,擦擦哈喇子,幾乎是同時道:“叔叔,謝謝你救了我們。”“不用謝,打抱不平乃我的俠士本分,只是,你倆可不可以改口叫我聲哥哥,我可是還沒娶親吶!”高楚玉無奈地苦笑。“哥哥。”兩個小傢伙又乖覺地喊道。高楚玉拿毛巾把子給兩人擦了把臉,摸了摸額頭,發現已退熱,看來病已經有了起色了。眼見著離飯點不遠了,高楚玉趁早借了廚房的鍋又煎了一小鍋吊蘭湯藥,給兩個小傢伙喝了。剩下了一點點帶渣的,他自己為了預防被感染,也將就喝光了。“叔……呃,哥哥,”其中一個孩子眨巴著大眼兒道,“這是什麼湯哦?是不是你們俠士喝來練功的,難怪喝下去感覺人身體有力氣多了。”“嘿嘿,是嘛?”“俠士哥哥,你武功那麼好,可不可以收我做徒弟啊?”另一個孩子問道。“這個……”高楚玉摳了摳腦門,“我得回去請示了我師父也就是你們的太師父,才能回答哦。”頓了一下,高楚玉又道,“今後你倆就叫我玉哥吧,另外,你倆也把名字報一下!”“玉哥,我小名叫撒豆子。”“玉哥,我小名□□羊兒。”“你倆是同一爹媽麼?怎麼盡弄些這樣的名字?”高楚玉道。“不不不,”春羊兒道,“我倆是隔壁鄰居,家鄉發大水後,房子跨了,爹孃都得瘟疫去世了,我們就約好了一道出來討飯吃。”哎,古代受災的人還真是不容易啊,這麼小小年紀就要出來張羅自己的生活。高楚玉暗自驚歎。在客棧住了兩日後,高楚玉又去了一趟寡婦山。此次偷聽到訊息,血蜘蛛會於兩日後去東海邊的漁村找找周辛老爹算賬。高楚玉返回客棧再待了兩日,到了那天,他一大早就去了寡婦山,等著隨血蜘蛛一道去漁村救人。可高楚玉到得寡婦山的時候,並未看到血蜘蛛的人影兒,心道:“壞了,血蜘蛛估計是提前走了。”此處山路居多,連輛馬車都僱不到,高楚玉認準了方向,展開半生不熟的輕身功夫一陣急追慢追,中途還走錯一次路,待得疲累不堪追到漁村的時候,一襲黑衣的血蜘蛛已然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