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兩條漢子一是為首的刀疤臉,還有一精瘦精瘦的黃鼠狼身材的大鼻頭小夥兒。此二人似乎還有些真功夫,也可能是見多了打鬥的場面,竟是越挫愈勇蠢蠢欲動要操刀上來同高楚玉淋漓盡致地搏鬥一場。這一次,刀疤臉來得迅猛異常,力量也甚強,顯是不再輕視面前這個敵手,想要認真地打一回。高楚玉一劍在手,敵住他還有些微吃力。但那一邊,大鼻頭小夥兒靈動性也不賴,時攻時退讓高楚玉很難把握。即便不顧及皓天銘和小林子,高楚玉此時亦很難取勝,可就在這當兒,先前退出的一受輕傷的漢子復又趁機竄上前來,對皓天銘起了殺念。這邊一陣手忙腳亂之後,高楚玉敗下陣來,手臂給刀疤臉的大刀劃了老長一條口子,小腿處亦是血跡斑斑。如此又僵持了好一陣,眼看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一味躲閃的皓天銘也是心急如焚。此時小林子為了給他擋刀,背上也捱了兩刀,血染衣袍。就在高楚玉覺得今日勢必難以脫身時,一個熟悉而溫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師兄,我來了!”高楚玉聞言,鬥志昂揚一劍震退刀疤臉的大刀,逮著空隙對周辛道:“太好了,咱倆趕緊把這些個孬種打發了。”“看誰孬種!”刀疤臉大喝一聲,大刀徹頭徹尾劈了過來。高楚玉急急錯開步法躲過,笨重的大刀“哐——”的一聲砸到了地上,陷入泥中,刀疤臉齜牙咧嘴老半天方才把它□□。周辛與高楚玉一攻一守,聲東擊西又連發數招,一氣呵成,刀疤臉一下子給弄得眼花繚亂跟不上節湊,很快股間褲子被劃破,黝黑的屁股都露了出來,只臊得趕緊朝僻靜的角落裡躲閃而去。大鼻頭小夥兒同皓天銘玩兒了半天貓追老鼠,累得夠嗆,不想再耗下去,見刀疤臉這個老大都退場了,也沒什麼興致繼續纏下去,發了兩招虛招,便順勢退走。一場惡鬥終於落下帷幕,高楚玉顧不得自己受的傷,緊張地竄到皓天銘面前,拉著他衣袍問道:“你怎麼樣了?沒受傷吧?”一場惡鬥終於落下帷幕,高楚玉顧不得自己受的傷,緊張地竄到皓天銘面前,拉著他衣袍問道:“你怎麼樣了?沒受傷吧?”“沒有。”“今兒凝翠樓去不成了,掃了你興致。”皓天銘笑笑,意味深長地凝望著他。面前的長歌將軍,全然不是當初遇見時的樣子。皓天銘還清楚地記得,那一年,他十二歲,長歌十四歲。皇上壽辰,在宮裡宴請朝中重臣為自己祝壽,尹老將軍與長歌也一同前來赴宴,園中的木槿花開得正豔,長歌不苟言笑地立在木槿花下,遠遠望著廊上的幾位皇子澀澀地笑。在與皓天銘對視的一剎那,長歌的笑容瞬間僵住,他當時是怎樣一種心情,皓天銘不得而知。只知道從那日起,那個叫長歌的少年,音容笑貌已深深刻入了自己的腦海,揮之不去。宴席結束後,長歌正欲離去,卻被皓天銘叫住了:“長歌——”尹長歌完全沒有料到皓天銘這個驚為天人的二皇子會叫他,就地一愣,緩緩轉過身的同時,手心裡已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二皇子,什麼事?”尹長歌低聲道。“你丟東西了。”皓天銘揚了揚手裡的一本書。那是一本被換了封皮的春宮秘笈。皓天銘剛剛從尹長歌走過的地上拾起來的。“這是什麼?我記得我今日沒帶書出來啊。”尹長歌瞅了一眼皓天銘手裡的書,道。“哦?那可能是其他人遺落的吧,我看看……”說著,皓天銘當著尹長歌的面將書翻開來。僅僅翻了兩頁,皓天銘就像丟□□一樣把書丟給了尹長歌。此時皇上剛好被兩個公公和幾位臣子簇擁著走過,尹長歌拿著那個燙手的山芋不知該怎麼辦,見身旁一株冬青樹長得正茂盛,情急之下便將書丟入了樹叢。不曾想,這一舉動恰好吸引了皇上的注意,他朝這邊走了過來,問皓天銘道:“銘兒,方才你們丟了什麼?”“回父皇,是……是兒臣的一個手抄本……”皓天銘結結巴巴道。那一邊,尹長歌早已雙腿抖如篩糠。是時尹老將軍也跟隨在皇上身後,連連上前來對尹長歌道:“二皇子的手抄本豈能隨你胡亂丟棄,況且這兒可是御花園,誰允許你胡來了?”“父親,我……”尹長歌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急得要命,巴望著皇上趕緊離開。也是天無絕人之路,正巧此時,一公公滿面春風奔過來:“恭喜皇上,趙貴妃為您添了個小公主。”“嗯!趕緊帶朕去瞧瞧。”說罷,皇上在公公的引領下迅速離去。尹老將軍也拋開尹長歌,隨皇上賀喜去了。尹長歌后怕地望了皓天銘一眼,相視而笑。皓天銘小聲道:“你且回去吧,待會兒我把這書燒了!”“多謝二皇子。”尹長歌說罷,轉身朝園子外頭走了。走出三、四步,又回頭道:“真是給你添麻煩了。”皓天銘擺擺手:“哪有啊?你去吧!”當年的一幕幕在皓天銘腦海中飛速湧過,只是那少年已一去不返,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個人,他身上受著傷流著血,還在